無能能夠挑釁,宮崎正川憤怒的瞪向溫默盈,剛想嗬斥,卻被宮崎正天攔住。
“哈哈……侄女好氣魄!”突然,宮崎正天朗聲大笑了起來,看著溫默盈的眼神瞬間斂去了剛才的淩厲和陰鷙。
聽著那別扭的語調,溫默盈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有些不明白宮崎正天這心底到底在想些什麼。
“剛才我也隻是在試探你,接下來我要說的如果你能夠有這樣的氣魄去堅守的話,到時天宇在你手上一定比你母親還要輝煌。”
聞言,溫默盈有些不淡定的起身,很是期待他到底會說出些什麼驚天的秘密。
而當聽到那些事情之後,溫默盈卻當場愣在了那裏,似乎無法消化所聽到的一切,良久都不能回過神來。
安凱有些心疼她的震驚和無措。這孩子在懷,恐怕也不曾想過他們會做這樣的事情,這跟要是在戰爭時期無疑就是漢奸,這樣的認知對於一個從小深受傳統教育的孩子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打擊。
這也是為什麼他跟張雅茹一直不肯跟她說的原因。
她的反應是怎麼樣與他無關,他告訴她一切隻是想要將她徹底的扯入這件事。就算是想退也沒有機會。
既然敢威脅他,那他就讓她從裏到外都黑,一個才出社會不久的人,麵對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是自己敬愛的人,這樣深受打擊的樣子還真是一種享受。
靠坐在椅子上,厲眸微垂卻是享受的欣賞著此刻溫默盈那難得的難受神情。
安凱沉默以對,尤其是那雙深沉的眸子看向自己時,心底看著那張與張雅茹尤其相似的麵容難得的會覺得痛。
精神有些渙散,溫默盈眼神在他們三人身上掃過,最終恍惚的起身,輕輕的留下一句話,轉身便離開了。
“我先回去了!”
“宮崎先生,你答應過我不說的!”待身影消失在房間內,安凱這才隱忍著怒火質問。
“安凱,你這是什麼態度?不要忘記,你今天的一切可都是我父親給你的,沒有我父親你能有今天,恐怕到死都還隻是個混混。”會有今天這樣傲人的財富,會有機會擠上上流社會。
眼底的鄙夷讓安凱悄然的握緊了雙手,隱忍著那讓自己如被針刺般的眼神,安凱最後還是不得不妥協,低聲道歉。
聽到那聲對不起,宮崎正天滿意的點了點頭,“快點去準備手上的事情,隻要你能夠幫我成功的運走那批東西,我一定會讓你的安氏成為A市的領頭企業,就算是G省的都沒問題。”
有人誰,得不到永遠都不會去貪念。而一旦嚐試過美好,就會舍不得放棄,而心中的貪念也會越來越強盛,最後遮蓋住你所有的理智,隻想著站得更高,不惜任何代價。
對於安凱曾經生活在低沉所遺留下來的弱點宮崎正天總是能夠適當的抓住,然後刺激一下,這樣他才會衷心的為自己辦事。
可他也有錯算的一天,再忠誠的狗,在發倩的時候也會有咬傷主人的時候。而貪念會讓安凱做出什麼事,誰也預計不到。
待他們都離開,宮崎正天這才看向兒子,奇怪的話語再次連貫而出。
“油田的事怎麼樣?”
“我們去調查了,是真的簽約了,看來是這次楚崠蓮恐怕也是防著我們,怕破壞他的好事,才故意演了那麼一出。”想著調查後的結果,當時憤怒的就將滿桌子的東西全都掀到了地上,隻是依舊不減心底的憤怒。
楚崠蓮屢次將自己戲耍,這個仇他怎麼也要報。
“他離開前既然都能夠算到我們會借機找溫嵐的麻煩,自然也會想到油田這麼大的事我們也不會輕易放過,隻不過願意犧牲半個卓立來引開我們的視線,不得不說他比他父親更厲害!”
不管心底如何的不服氣,對於楚崠蓮的精明,他確實佩服。
“那怎麼辦?隻要這個油田成功了,那以後要想再對付卓立可就難上加難了!”
他又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隻是這件事他還有顧慮,等她調查清楚再動手畢竟距離那邊的開發還有一段時間,現在不急。而且人家現在簽約了,想要破壞也不是那麼容易。
“父親?”見宮崎正天隻是凝眸深思,沒有說話,宮崎正川有些疑惑的再次喚道。
“父親,是我沒用,一次次的讓楚崠蓮成功。”羞愧的低頭,宮崎正川是以宮崎家未來接班人培養的,自是心高氣傲的很,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曾低過頭,就算是被宮崎正天揍,也是挺直要腰板,此刻這樣低頭認錯是第一回。
望著從沒讓自己失望的兒子此刻那羞愧的麵容,宮崎正天良久也隻是低低一歎。
幾次在楚崠蓮手中吃癟,想必也不好過,“不關你的事。如果楚崠蓮不精明我們也不會被追得這麼緊,就連張雅茹都可以被他這麼輕易的送進監獄逼瘋,你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宮崎正天的這番話絕沒有看輕自己兒子的意思,隻是這楚崠蓮的心思確實比一般要深沉的太多,裏麵的彎彎轉轉別人根本看不通透,就算是他也不曾看明白過。
可這話話聽到宮崎正川的耳裏怎麼也不舒服、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