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狐聽到這裏,放聲大哭起來,仿佛要將這些年受過的苦,師尊死後那種無法排解的寂寞都要哭出來。
其實格洛洛被他這麼一哭,也隨之心酸起來,想起自己這麼多年,雖說有一個老人帶著,不至於受人欺辱,但那種失去了爹娘的孤獨感,和阿狐是一模一樣的。但他內息已經到了無所不能的地步,隻需心念一動,便能控製住自己全身所有的所在。
“二弟,你還是先回族中,等我們有緣再見更妥。”
少族主卡桑卻堅定地說:“原本不認識兩位兄弟,我族的一切事務都是我的重要事情,但現在有了兩位兄弟,那些俗事,也就交給我哥處理便可,我這就隨大哥前去,不清肅那些黑魂妖魔,誓不回族。”
“你總該回去和族人告別一下才好。”格洛洛見他堅定,便提醒他。
到了晌午,卡桑告別了遠道送別自己的族人,三個年輕人踏上了遠行的道路。他們返身向東,一路跋山涉水,途中格洛洛也傳授了一些調息的方法,卡桑悟性甚強,很快就學會了,而阿狐卻也是經過非常嚴酷的訓練,到了第二天上,也已經懂得了調息之於發力的用處,他嚐試著用調息之法,加上原先的靈動步伐之精妙,走了一遭,卡桑和格洛洛就看到阿狐一經發力,腳步竟能點在雪地之上飛奔,不留下明顯的腳印。
他跑了一圈回來,興高采烈地對兩位義兄言道:“大哥,二哥,沒想到這麼厲害,我從來沒試過能在雪地上飄動,而不留下足跡,多謝大哥指點。”
卡桑突然建議他說:“三弟,我聽你說過你師尊教過你在雪地中如雪山狐一般憋氣忍耐,你說自己能在雪地中埋上兩個時辰都不用換氣,如果用這調息之法,會不會可以在雪地中自我換氣?若能那樣的話,你都能在雪地中憋上一個月,隻要你不會餓死。”
阿狐撓頭說:“或許可以,今天晚上,我便來試試。可是二哥,埋在雪地中又有什麼用?”
卡桑也不知道有什麼用,他說:“我剛才隻是突然想到這個法子,到底有什麼用,我卻沒想到。萬一,我們突然遭遇強敵,寡不敵眾而被敵方逼迫,躲進了雪地,或者在高山之巔與敵方激戰,突遇雪崩,我們即使被埋在雪地之中,都會安然無恙的。”
格洛洛一拍大腿說:“確實啊,我在雪山中,經常看到有人在雪域激戰,大聲吼叫便會引發雪崩,如果你們練成了周身調息,任何雪崩都奈何不了我兩個兄弟了。”
他們三個年輕人越說越興奮,互相琢磨著各自的法力和武功,格洛洛已經練就世間最強之第七重脈氣和大周天全息脈動,幾乎是無敵之身了,他一直在向兩個義弟傳教法力,這一路才走了七日,兩個義弟的本事卻有長了不少。
這日,三人帶著兩個靈獸,越過一座大山,往遠處看,有一大片草甸子,是個休生養息的極好之處,他指給兩個義弟看,卡桑看了一會兒,也看到了,阿狐卻無論如何看不到格洛洛所指之處,他沮喪地說:“我真是無用,盡給兩個哥哥添累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