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她趕到大堂門口!
見到大雪紛飛,鋪滿積雪的地上,正跪著一個中年婦女,婦女渾身素縞,在她的身後放著一口棺材。
在旁邊圍著很多相親,大家詫異的看著這一幕。
大廳中坐著幾個官兵模樣的差人,他們肩頭搭著鐵鎖。正坐在椅子上,隨意的喝著茶,王掌櫃則小心謹慎的伺候著,不斷說著好話。
“各位官爺,小的看這事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您老請稍後,我家公子來再細細給您解釋如何”由於王掌櫃很懂規矩,口裏說著好話,手裏還不斷的往這幾個差人手裏悄悄的塞著紅包。
那幾個差人自然懂得。一麵收了紅包,一麵說道:“好說,我們也不是糊塗之人,等沈大夫來了再給我說道說道。”
“公子!”王掌櫃退身時見到剛剛出來的沈依依。
當中為首的一位差人立刻起身,“喲!這位就是沈之章沈大夫吧。”
沈依依略施一禮,“正是在下。不知是何事擾動官爺親臨。”
見他文質彬彬,謙虛有禮,且剛才王掌櫃塞的紅包也很有分量,這位官差說話也客氣了三分。
他說道:“這位張王氏今早到衙門裏,說她丈夫張剛生,前天因為傷風著涼就到你醫館裏抓了一帖藥,結果吃了兩人,今早身亡故去了。”
“張剛生”沈依依腦子了迅速回憶著,她的記憶甚好,可是,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到又這麼一個人來看過病。
她奇道:“應該沒有這個人。”
官差咦了一聲。
沈依依慎重起見,她告了聲罪,回到診室裏,找到醫診簿。
她翻看了所有關於前天的記錄,的確沒有這個人。
她把診簿交給沈樂康,重新出來,與那婦人細問道:“你確定你丈夫是前日在我醫館裏問診的”
“當然!”
“那我再問你,你記得他是上午來的,還是下午來的”
那婦人愣了一愣,脫口道:“自然是上午!”
“確定”
“那是當然,我陪著我丈夫來的,怎麼會錯!”
“既然你說你親自陪同了的,你必然是知道,在我醫館問診,是要領取號牌的,我問你,你當時來的時候是多少號”
見沈依依反而質問起那個婦人,那個官差也有幾分詫異。隻是紅包的分量也足夠讓沈依依多問幾句,那官差也沒有開口。
那婦人一愣,目光閃了閃。雖然隻有一瞬間的功夫,可是卻還是被沈依依盡收眼底!
沈依依目光在這婦人臉上掃了掃,又看向外麵棺材,心裏越發多了幾分疑問。
那婦人顯然沒有想到沈依依會問得這麼細致,她愣了愣順口說道:“二十號吧。”
她未置可否,再問道:“你丈夫是什麼時候走的”
一提到這個,那婦人再一次嚎啕大哭,那哭聲撕心裂肺的,“我家當家人是今早卯時走的!我記得清清楚楚,更聲一過,他還來不及說一句話就走了啊……”
沈依依眼中已經多了一份確定。
這婦人口口聲聲說她家男人是今早卯時,也就是大約早上五點到七點左右故去的,可是,一個早上五點到七點才故去的人,為什麼在不到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就躺在棺材裏了。
這婦人甚至連披麻戴孝的裝備就布置妥當。
如果不是她一直就等著她丈夫去的話,她辦事效率要不要這麼高啊
而且,她一說她領取的號牌是二十號時,沈依依心裏就有數了,二十號是方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