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結的刺客真的能殺得了讓整個帝都聞風喪膽的左亭衣當時,他簡直就是被人給生拉硬拽的弄到這裏來的。

隻是好在,在他臨走前,丟了線索在房間裏,希望沈依瀾能夠看到,救自己一命吧。

那人冷笑的看了林清遠一眼,眼中的不屑顯而易見。“放心!我們也並不是真要殺了左亭衣,隻是探探虛實而已。”

笑話,當初,他們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動手,卻不想左亭衣竟然在一百多人的圍攻下還能逃出來,他身上中了一支毒箭,本來該一早歸西的,沒想到他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不過這一次,他應該不會再有命活著回到京都了。

聽到這人這麼說,林清遠才哆嗦的哦了一聲,他的雙腿早就軟了,唉!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命苦,和這些人攙和在一起了,如果左亭衣知道是自己做的,那自己還能有命活嗎想到這裏,冷汗又下來了。

沈依瀾果然沒有辜負林清遠的期望,當她遣人在屋子裏沒有見到林清遠人後,她知道他們已經行動了!

當下,她便來到林清遠的家裏,在抽屜裏看到留言,她沒有片刻停頓,當即回府。她本想借助父親的人脈打聽消息,卻不想回家正見到父親在一名心腹說話。

像沈家這樣的大族深諳要想能徹底的立足必須要有足夠的消息網。所以,這名心腹正是為沈家收集消息的。

“你說,左亭衣今日沒有早朝,甚至也沒有告假,他會去哪兒”出了沈傲天的事後,沈擎天對左亭衣越發的忌憚,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是關於左亭衣的,他就無比的緊張,想要徹底的弄清楚左亭衣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屬下多方打聽,據說左亭衣人不在京都。”

沈依瀾回來找沈擎天時,剛好在書房外聽到這裏,她也顧不得其他,連忙推門而入,“父親,你說左亭衣人不在京都,他在什麼地方”

見到沈依瀾突然的闖進來,沈擎天臉色自然不好看,剛要嗬斥,沈依瀾便快速把有人要暗殺左亭衣之事和盤托出,卻故意隱瞞了此事是謝吟風決定的。

“如果真有人能殺了左亭衣,老夫今夜就能好眠了。”

“可是,父親,要是左亭衣不死,而他又知道這事與我們沈家有關係,您所他會一點動作都沒有”沈依瀾雖然不知道謝吟風為何要這麼做,但是她還是說出了當中的利害關係。

沈擎天臉色驟變,“你把事情說清楚!”

“有人要利用林清遠去暗殺左亭衣,左亭衣死了就罷了,要是他還活著,查出來指使之人是林清遠,您以為他會相信林清遠有這個能耐和本事刺殺他嗎而林清遠可是沈家的遠方表親,他唯一能夠懷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沈家!”

沈擎天聽罷此話,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快!即刻備馬!說什麼也要阻止林清遠這個混蛋,什麼事不做,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招惹那個活閻王!”

“來不及了父親!林清遠早就沒影了。”沈依瀾道。

她的話剛一說完,沈擎天眼中浮現一抹石灰,他栽倒在椅子上,臉色灰白,喃喃說道:“天要亡我沈家一族!”事情太過突然,再加上之前沈傲天以及沈昭儀之事,為了這些,沈擎天早已四處奔走疲憊不堪,乍一聽到這事,頓時也沒有了主意。

沈依瀾見狀連忙端茶又替父親順氣,她想了想,腦海裏靈光一閃說道:“父親,您現在去宣府吧!”

沈擎天不明白,眼神詢問。

沈依瀾思索片刻後方道:“為今之計,我們隻有如此棄車保帥了!左亭衣與魏國公關係匪淺。父親您若此刻把林清遠要行刺之事告知魏國公,一來賣個人情給魏國公,二來,若是左亭衣無事,也可表明沈家的清白,咱們與林清遠毫無瓜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