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也沒有這麼快腐臭的”

宣輕揚向前而行,帶著聶小樓來到棺木前,棺材裏安詳的躺著一個人,卻是左亭衣的模樣,屍體倒也是完好無損的。這和之前宣輕揚所見的絕不一樣。而宣輕揚上前卻是微微用力,把那人從棺材裏替了出來,隨意的丟在一邊。

聶小樓隻一眼就道:“這是這麼回事”

宣輕揚手扣住棺材旁邊的機括,用力一扭,隻見棺材裏麵輕輕一動,竟然露出一個夾層來,在棺材的夾層裏麵還躺著一人,隻是這人身上用黑布裹著。

宣輕揚解釋道:“陛下說亭衣屍體腐壞的不行,文武百官上香時見到會不妥,借著這個機會,我便想到了將這具屍體偷龍轉鳳。這是我特意從死牢裏找了個身形與亭衣相差不遠的死囚易容後暫時代替的。”

他嘴上說著,手裏也沒閑著,他揭開黑布,那具腐壞極為嚴重的屍體便暴露在兩人麵前。

宣輕揚挑開屍體的衣襟,露出胸`前那裏的傷口,他說道:“傷口大小位置一模一樣,而且孟公公說,肩膀處的月牙胎記也是一直的。而且這屍體身上中毒太過嚴重,導致其他地方根本就腐爛得太嚴重,無法辨認了。”

聶小樓也嚴肅認真起來,顧不得屍體發出一陣又一陣的腐臭,他俯身一一查看。

這具屍體的體型和左亭衣一模一樣,而麵部已然全部腐爛了,想從麵部辨認完全行不通,唯一就隻有身體其他細微處入手。

除去那塊月牙形狀的胎記,聶小樓卻把目光放在了屍體胸`前的傷口處。“這傷……”

他驟然伸手摸了過去,眉頭不由緊鎖起來。

“輕揚,你說得對,這事情有蹊蹺。如果沒有這傷口,我肯定不相信這是亭衣,可是有了傷口,我卻更不確定了”

“什麼意思”

聶小樓也不解釋,卻突然解開起自己衣襟,一件外袍解開,他又解開裏衫,宣輕揚嚇了一跳,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你這是做什麼”

見他誤會,聶小樓又氣又笑道:“你害怕什麼,我又不好男風。”

“我也不好。”宣輕揚嘟囔一句,還是把目光投向聶小樓。

隻見此時,他已經將衣襟全部解開了。他精壯的胸膛下方,卻又一道明顯的傷口,而傷口已經愈合了,但是經過縫針的傷口卻和一般傷口愈合的不一樣,沒有起那種明顯的疤痕。

“這是做什麼”

“這是上次我入宮後留下的傷,但是傷口很深,經過沈依依診治後,才逐漸愈合。”他指著傷口的縫合處道:“你仔細看,我傷口的縫合和這具屍體傷口的縫合是不是不太一樣”

經他一提醒,宣輕揚也發現的確有些區別,“但你也不能憑借傷口的縫合來說明問題啊。”

“你想左亭衣當初有傷,沈依依給他診治過的。你說得對,我們要先把這具屍體運出去,去找沈依依的醫館。”

皇宮守衛極為森嚴,要偷運屍體談何容易。

就在這時,有個聲音在兩人身後不遠處想起,“你們說得可是真的”

兩人一驚,以他們的功夫能靠近不讓人發現,來人的功夫必在他們之上,轉眸卻發現來者是孟公公,顯然孟公公將兩人的話全聽了去。

“孟公公。”

孟公公略一點頭,“明日一早,陛下就吩咐出殯了。你們若是對這屍體真有懷疑,隻能私下偷運。”

“公公,我去麵見陛下,既然亭衣生死未知,豈能輕易出殯”

孟公公低聲而道:“陛下此刻不會見任何人。你們若要行事,現在就想辦法出去,或許明日一早,尚書大人出殯之日,就是九門封鎖之際。國公爺,此事事關重大,你切記萬不可出任何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