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有些事,我看的要比你清楚得多!”她說著給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給旁邊的一個空杯子倒滿了酒,酒是乳白色的馬奶酒,倒入銀子的杯中,色澤很是好看。而她的手指纖細修長,肌膚白皙。
這樣的一個女人,連沈依依看了也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更遑論男子,如果說是別人,她是一點都不相信,但是對方卻是冷月蕪,左亭衣對她是否真有感情,或者真有瓜葛到還的確難說。
冷月蕪一揮手,廳裏的舞姬全都奉命下去了,她隻一個眼神,在她身後剛才出言斥責沈依依的那名女官也跟著下去,現在整個廳裏隻剩下她與沈依依兩人。
她端著酒杯慢慢的站起身來,向著沈依依麵前走去,把手裏一個杯子遞給沈依依,“你知不知道,我認識左亭衣這麼久了,卻從來沒有見到他做出任何!任何一件事是什麼都不想直接行動的。”
她的商朝語說得不是特別好,但是沈依依卻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
左亭衣為人素來多思多疑的,就連他帶她去火雲崖這當中也還夾雜了無數的算計。
“他本來就是那樣的人。”
冷月蕪搖了搖頭,把酒飲盡,“你不明白。當你跳下懸崖時,他隨你而去,那一刻的動作沒有一點猶豫。”
冷月蕪俯身在沈依依耳邊說著這話,馬奶酒的酒味盡數撲在她的脖頸上,可是沈依依卻不由打了個寒顫!
火雲崖的事,除了他們自己,就隻有那些刺殺他們的殺手才知道,她這話實際上透露出一個訊息,那些殺手與大月王朝有關。
沈依依猝然轉眸,瞪著冷月蕪,“那些殺手是你派的。”
冷月蕪顯然也沒有打算否認。
“既然你說左亭衣是你的男人,你為什麼要殺他”但是他的傷可是傷得極重。她不敢相信一個口口聲聲說對方是自己男人的女人會下這樣的殺手!
“他是我的,既然是我的,就得要聽我的話,否則,我得不到的,難道不應該毀去”
她隨手把手裏的杯子向著窗外的湖水裏扔去,手慢慢的扣上沈依依的肩頭,她說道:“放心,我暫時不會讓他死,也不會讓你死,我隻是想要看看,你對於他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第一次,
沈依依心裏湧出無數的情緒。
這句話語帶威脅,可是沈依依若是想走,就算困難,也並非辦不到。可是她卻有著幾分猶豫。
冷月蕪的目的隻是想要檢驗左亭衣心裏是否有他人,可是,這對於沈依依而言卻也是一種誘惑。
那日在畫舫之上,他強吻過她。
火雲崖下,他奮不顧身的跳下。
有些事,她再是遲鈍也是能察覺到幾分,可是,她卻不明白了,在皇宮的密道裏,他卻對她說後會無期四個字。
而髻蘿山上,明明知道她任性的與他下棋糾纏,他卻沒有半點不耐煩。沈依依自幼棋藝不錯,在棋局上,她看得出來,左亭衣明明可以數子之內見她殺得片甲不留,可是卻耐著性子與她周旋。
今日被冷月蕪這樣直截了當的揭破一切,她心裏也有了一絲疑惑,左亭衣的心裏有她的存在嗎
她臨走時留下了訊號,榮叔應該會知道去風衣樓找小樓幫忙,一旦小樓知道了,左亭衣自然也會知道。
事情也一定會順著冷月蕪設計的那般發展。
但是,她卻可以選擇主動配合或者打亂冷月蕪的計劃。
此時此刻,兩個選擇擺在麵前,沈依依自然而然會選擇後者,但是,不得不說,前者的吸引力和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她真的也想知道這個事情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