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遠遠的,而謝吟風隨行的侍從感覺到馬車上有異動,他轉過身去,向前走了數步,一手摁在刀柄之上。
沈依瀾女喬喘著靠在謝吟風的胸膛,今日之事,她曾經在夢中想過無數次,不過在夢中,地點卻不是馬車而是她的洞房花燭,謝吟風一身紅色的喜服,襯著她嬌豔如花的紅妝,沒想到,這一切竟然兜兜轉轉的以這樣的方式來圓滿,不得不說,人生還真是奇妙。
謝吟風摟著她,“你上次說的事,我也去問過了,可是,知情的人都已經死了,如果真是陛下動手的話,行事的人自然是孟公公,他做事素來滴水不漏的。我這邊暫時沒有可用的消息。”
麵前的人是自己曾經心裏的人,人和心或多或少也都是他的了,沈依瀾也沒有繞彎子,直接說道:“你知道我有個與眾不同的姐妹。”
“你是說沈依依”
沈依瀾微微一笑,“她是那樣的特別,特別到讓人不得不多費心力。”她曾經也驚訝與沈依依的轉變,後來也暗中派人觀察過她的一舉一動。現在她忽然想起沈依依曾經說過的那句話,“發生過的事,無論如何也會留下蛛絲馬跡的。水過留痕,風過留影。就算孟公公做事再怎麼滴水不漏也不會算無遺策的。”
“你是說你查到什麼了”
沈依瀾笑了笑,既然把自己交給了他,自然也得讓他看看自己的能耐,沈依瀾想了想,開始分析道:“既然知道他與皇後有關,自然得去想想皇後和誰生了他。可是,這事又是陛下出麵處理過,這麼說來,陛下也不允許誰給自己帶綠帽子。”
說到這裏,她看向謝吟風的眼神閃了閃。
“這麼說來,左亭衣極有可能是陛下的孩子。但是,問題又出來,如果他是皇後與陛下的親生孩子,那麼為什麼不能說出來以時間來算,太子那邊又說不通。”
“我也查過,所有的線索就是在這裏斷掉的,而且沒過多就,就發生了聶慍一家的案子,牽連到整個太醫院。”
“你不覺得這事太過巧合了麼”沈依瀾特意提醒。“不過話說回來,以陛下對左亭衣的寵信程度,他的確是陛下的私生子,可是又牽扯到皇後,這事雖然說不通,但是我們隻需要確認一點,他的身份非常就行,其他的,你說,有誰比我們更擔心這件事”
謝吟風驟然回眸看著沈依瀾,忽的笑了起來,“你個妖精,倒真是聰明過人!這事怕是還有一人若知道了比我們更緊張。”
回到府中,謝吟風把整個事件翻來覆去的又想了一遍,但這當中仍然有很多疑點,而最後他把目光落在了一封奏報之上。
當初他讓人去徹查當年發生的所有事,所以他了解到的事情原比沈依瀾知道的更多,他看著奏報上,記錄的是陛下與皇後相識的經過,忽然,他的目光落在當中一句話上。
玉川王在陛下登基後受到冊封,所娶之人乃是宣皇後的親姐宣輕煌,由陛下親自提出冊封為玉川王妃。
按說,冊封親王王妃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卻沒有理由以那樣的規模大加封賞。而屬下查明的事情中還有一事,玉川王妃在前往玉川城之前懷有身孕,可是後來王族冊寶之中重來都沒有記錄過玉川王玉宣輕煌所生過這麼一個孩子,而玉川王的獨子軒轅羽溪是由侍妾所生。
想到這裏,謝吟風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距離真相如此接近。他趕緊讓人搜尋與玉川王有關的一切事宜,當中包括宣輕煌。
沈依依先回了醫館取了書,她剛要打開給左亭衣看,卻不想他一把將書合上,他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跟我回府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