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整個葉克鐸郡卻是處於一片火海之中。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左亭衣是如何破城而入的。
慕述錦沒有眾人的震驚,在他眼裏,什麼城牆,什麼國度,他統統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就是那個女子。
任何帶給冷月蕪痛苦的人,他都隻有一個字“殺”!
他倏然下馬,提著重劍,一劍劃破營簾,卻見到裏麵正中間的書桌後麵坐著一個人,那人正背對著大門,目光凝聚在屏風上懸掛的那麵地圖。
聽到外麵的動靜,那人徐徐轉身過來,卻不是左亭衣。
宣輕揚看著滿臉慍怒的慕述錦,他淡淡的笑道:“很好奇我們是如何攻入葉克鐸郡的”
葉克鐸郡身為大月皇廷唯一的一道屏障,乃是依山勢而建的城樓,城牆的兩側全都的懸崖峭壁,懸崖峭壁之下怪石嶙峋,當中出沒無數奇獸,沒有人能夠從這裏進入,唯一的通道乃是葉克鐸郡的城樓下的那道巨大而厚重的城門!
可是這道城門乃是金剛巨石所造,整個城門與城牆合圍一體,尋常撞門車根本就不可能把這道門給撞開,別說企圖撞開,就連整個門連一扇門縫也沒有,整扇房門的開合都是以絞軸鋸齒卡合的。
這門當初的製造者便是左亭衣。有這道石門在這裏,沒有人能夠攻入城中,所以這才是皇廷的保護屏障。
可是正是這樣的一個保護屏障現在卻沒有半點作用。
城破了,葉克鐸郡的那一把大火如同一個信號昭告著世人,大月王朝危矣!
既然葉克鐸郡城破了,而左亭衣在這裏擺了這麼一個空城計,那麼此刻他人必然在葉克鐸郡了。
慕述錦冷冷看著麵前的宣輕揚。
看得出此刻的宣輕揚心情極好,左亭衣恢複了往昔,沒有人能夠比得上他此時此刻的心情。所以,現在他竟然能好心的,甚至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給他們詳細解釋左亭衣是如何破城攻入葉克鐸郡的。
“你知道嗎,亭衣說,那道門當初的設計就不是從外麵打開,而是從裏麵開關的。所以任何人想要強攻,根本就是不可能。而你,”宣輕揚指著慕述錦道:“還真應該多謝你。你的出現才是解開這一切的鑰匙啊!”
城已破了,如今的他們已然成為了階下囚。
因為就在他們闖進營帳的同時,在暗處埋伏的無數的士兵蜂擁而上把整個營帳包圍得水泄不通,慕述錦帶來的人或死或傷,就算再有強大的戰鬥力也終成了甕中之鱉。
他把手裏的重劍丟在地上,冷眼看著宣輕揚。
宣輕揚咧嘴一笑,他道:“當我們得到消息,你感到葉克鐸郡時,亭衣便說過了,隻要你一到就會發動夜襲,所以,我們便一早擺了這麼一個空城等著你來襲。而他的動作要比你更加迅速,當你帶人從葉克鐸郡城中出來的時候,便是他們進城的時候。”
麵對眾人的不解,他極有耐心的詳細解答。
“葉克鐸郡的城門從外攻不進去,可是你們出來的同時,隻要看準時機,一枚極小的石子卡住絞軸上,門自然是關不嚴,那門是左亭衣涉及的,他又如何不知道破解的方法。”
宣輕揚說著手裏還比劃著那枚小石頭的大小,頑皮的放在自己眼前,“看,就是這麼大左右。像我眼珠子這麼大。”
他正兀自說著,忽然間,慕述錦指尖劃出一道銀光,對準了宣輕揚正比劃的手而來,這一道銀光直衝向宣輕揚的眼眸之中,若是中了,他的眼睛立時不保.
慕述錦無心戀戰,手中擲出後,繃斷身上的繩索,從旁邊侍衛手上奪過刀砍中那侍衛脖頸,頓時血濺三尺,趁亂奔向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