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死神)(2 / 2)

草冠宗次郎不怒反笑,似乎是緩過神來,穩了心,暗啞的聲音裏充斥著滿滿地嘲諷:“那又怎樣,至少他會想到我,記住我。哼,你真可憐,比我可憐。”

“哈?”伊澤像是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笑話一般,眼睛眯起來看向草冠宗次郎。“你在開什麼玩笑,本少爺可憐。在監獄裏時間長,腦子也壞掉了嗎?哦,對了,忘記告訴你。昨天晚上我和小獅徹夜暢談了哦,他在我懷裏喝醉了,又哭又鬧,完全不像平時那樣別扭呢。可惜你看不到了哦。”

明知道伊澤是在氣他,但是草冠宗次郎心裏還是翻起了不小的波浪,臉上卻還是很沉靜。

可是伊澤卻像是逗上癮一樣,繼續添油加醋:“都說喝醉酒的人會說實話,可是很奇怪呀,為什麼小獅喝醉之後一句都沒有提到你呢?是實在觸碰不得,還是在他心裏你隻是個普通到失去了也好,傷害了也好,怎樣都會最終被遺忘的那種呢,抑或是他已經決定忘記你,從此兩不相幹。你還在堅持什麼呢?或者是,還在幻想什麼呢?”

“砰!”草冠宗次郎不顧鎖鏈的禁錮,猛然起身,緊緊抓住伊澤的手腕,將他推到牆上,眼底彌漫著深諳的霧,隨時都可能灼人蝕骨。

巨大的力道衝擊著伊澤纖細的身體,幾天前壓製下的火燒撕裂感再一次席卷而來,胸腔裏的血腥直上喉頭。

“咳咳·····”毫不在意身體的叫囂,伊澤反而很開心地笑了,似乎什麼事情正中自己的心意。

可惜盛怒中的草冠宗次郎並沒有注意到,伊澤臉上近似狡詐的笑意。

老子可是拚下血本和你在演戲,你可得爭點臉啊。怎樣也要完滿落幕,才不算吃虧吧。

“咳咳·····咳咳······嘔·····”也不知道是不是壓抑太長時間了,口中的血像是流水一般,不住地向外湧,害的伊澤想說的話一句都沒來得及說出來。身上穿的隊服被染的鮮紅,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

看著草冠宗次郎明顯被震驚的神情,伊澤心裏歎了口氣。他還沒說完呢,還不到被嚇傻的時候啊,老兄,你剛才那股狠勁呢?再挺挺行嗎。

喘了口氣,冒出的血終於有了停歇的趨勢,伊澤將頭抵在草冠宗次郎的肩上,貼在他耳朵上,輕聲說道:“有一件事,你還不知道吧。”

不等草冠宗次郎有所反映,伊澤便清晰而又緩慢地吐出一句話。

草冠宗次郎的眸子在這一刻猛然驟縮,殘陽的餘輝滲進了伊澤的雙眸之中,仿若一潭無盡的深淵,低吟淺唱著靡靡之音,誘人墮入其中。

草冠宗次郎低下了頭,略長而又散亂的劉海擋住了他的眼睛,短暫的沉寂後,低低的笑聲從喉嚨裏傳出,先是輕輕的幾聲笑,隨後衍變為猖狂的大笑之聲,“哈哈哈哈哈,伊澤啊伊澤,你果然總是會讓人感到驚訝,可是我為什麼要信你的話?以我現在的狀況,根本不可能做出什麼來,你以為我會聽信你的話嗎?即使你說的是真的,我就會任你控製嗎?你是否太過天真了。”

“你會的,咳咳·····就算沒有這件事,你也早就不能容於這裏,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既然眼前有這樣的機會,我不信你會輕易放棄。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你想不想的問題,因為一切都由不得你,咳·····”

靜謐,無聲,似乎一切都陷入了黑暗裏。

伊澤感覺一雙大手附上了自己的脖子,慢慢地收緊。草冠宗次郎是被囚禁了,但是力氣還在,對付伊澤依然綽綽有餘。

“咳咳·······嗯·····”生命受到了威脅,伊澤卻並不驚慌,他勉強睜開眼睛,腦中的眩暈感和脖頸的窒息感接踵而至,讓人難以忽略。

此刻,若是有旁人在場,他一定會看到草冠宗次郎眼中的腥紅和猙獰,瘋狂的憤怒使他神智不輕,隻想掐死手中這個人。

而伊澤卻麵帶笑意。

場麵無比詭異。

“啪!”牢門被打開,衝進來的日番穀冬獅郎和眾位死神,入眼的就是這副場景。

看見伊澤衣服上大片的鮮紅,還有脖子上那雙手,任誰都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尾隨而來的九番隊隊員連忙上前拉下發瘋了的草冠宗次郎,伊澤失了力道,順著牆麵跌坐在地上。

日番穀冬獅郎幾乎是飛奔過去,扶住伊澤,小心翼翼摟住他,生怕傷到他,語氣焦急:“伊澤,伊澤,你怎麼樣?伊澤!”

其實伊澤還有一口氣,可是卻懶得剩下的解釋,幹脆頭一歪,暈了過去。

演戲還真累啊!

作者有話要說: 額。。。。大綱是早就定好的,可是寫出來怎麼總是覺得不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