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到休息室裏換好衣服之後,躲過預先要采訪的記者,悄悄從後門溜出來。他們拉上伊澤,到了學校後院那個櫻花樹下,將獎杯埋了進去。
接著在路邊的便利店買了飲料又叫了超大份的海鮮披薩,一路又笑又鬧地走到原來搭帳篷的海邊。
“我們把獎杯放進時間膠囊裏,等到長大之後一定要一起去挖!”葉月渚興奮地擰開一罐汽水,手舞足蹈開心地不行“說好了喲!”
鬆岡凜難得也笑起來:“那當然!這種方法很浪漫吧!小遙一定要記得約定啊!”
橘真琴摟過七瀨遙的肩膀,笑眯眯點頭:“當然,我們一定會記得。馬上就要升學考,大家加油吧!爭取考到一個學校,還可以一起遊泳!”
七瀨遙手足無措地扭過頭,卻偷偷的拿目光掃鬆岡凜。
鬆岡凜眼裏的笑意一下退去不少,他抿抿唇,幹巴巴地說:“我……不會再這邊上中學的。”你不是一個人![古穿今]
“啊!”葉月渚大叫一聲,其他人也抬頭看向鬆岡凜“為什麼啊。”
鬆岡凜看著七瀨遙清澈的眼眸定定地望向自己,一時有些說不出話“我要去澳大利亞。”
“誒?”
“澳大利亞?國外的那個?”橘真琴皺起了眉頭。
“對。”鬆岡凜轉過頭去,假裝看不到七瀨遙“為了去學習遊泳。”
七瀨遙的眸光一下子黯淡了,他低下頭沒有說話。
提到遊泳,鬆岡凜似乎又來了精神“我要成為奧運選手!”
“為什麼你沒對我們說?”伊澤看了眼無精打采的七瀨遙,幫他問了句。
鬆岡凜也注意到了七瀨遙的異常,他隻能勉強裝作若無其事地說:“之前準備小組賽的事情,沒來得及,我害怕你們知道會影響比賽。”
“是麼?”伊澤並沒有糾結這個問題,他隨意地說“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明天。”聲音有些底氣不足。
伊澤斂起嘴角的笑意,眼神滲出了一絲壓迫“明天?”
“喂!你明天就走今天才告訴我們!太過分了!”不光葉月渚氣憤地瞪著鬆岡凜,連一向脾氣溫和的橘真琴也有些生氣。
鬆岡凜自知做的不對,他避開大家投過來的視線,低聲說:“對不起,可是,我已經決定了。”
“你哪需要道歉!既然是你自己認定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告訴我們。反正我們也隻是被通知而已,沒選擇也沒權利影響你做任何事!”伊澤嘲弄地笑了,暗金色的眸子難得染上一絲怒氣“你沒有對不起我們,隻是浪費了小海豚的一片心意!”
鬆岡凜沒有說話,即使他的麵容留有歉意,眼底卻不存一絲猶豫和退縮。
“澤……”七瀨遙拉拉伊澤,對他搖搖頭。
伊澤注視著鬆岡凜的眼睛莫名轉到了別處,縈繞在周身的怒氣也恢複了平靜。
體內傳來的劇痛在提醒著他存活在這個世界的時間逐漸縮短,他根本沒必要執著不是麼?
“既然是這樣,我也沒必要攔著。”伊澤又露出了沒心沒肺的笑容“隻不過送給你一句忠告,在你羨慕別人有你沒有的東西,忽略自己擁有的同時,你所擁有的也會成為自己失去的。”
“另外……祝你一路順風,我不會送你。”
橘真琴等人聽伊澤這樣說,本以為隻是氣話,可等到送機的那天,他們真的沒有見過伊澤。
應該說……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都沒有再見過伊澤。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上番外,之後進行最後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