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咖啡店員服飾的金木愣愣地走過來“你怎麼到這來了?”
想起自己不同於人類的身份,在麵對最要好的朋友時,不免有些神經質的緊張。
“笨蛋!”燦金發色的少年彎起眼睛,開心地說“我當然是特地來這裏,向熏香道謝的啊。”
“道謝?”
永近英良點點頭“她之前不是救了被卷進意外的我們嗎。”
聽完朋友的解釋,老實的金木差點出口否認。
後麵半躺在沙發上的伊澤向金木那邊望了一眼,眸底閃過一絲不尋常的光。
那個戴眼罩的少年和同樣穿著店員製服的女生,兩人身上都有不同常人的力量和詭異的氣息。不是虛也不是死神,像是與人類不同的,另外一類物種。
即使靈魂不全,力量也沒有恢複,但伊澤可以肯定,在他第一世的時候是沒有出現這些異類的。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這個世界貌似沒有一開始那麼簡單了。
既然已經身處其中,也沒什麼可以逃避的。他減弱周身的氣息,繼續閉眼修複身體。
期間,永近英良聊得興起,離開時也忘記了跟伊澤說再見。
天下起了毛毛細雨,一對母女又進來避雨。直到雨漸漸變大,伊澤才起身。
“呃,”收拾杯子的金木剛好與伊澤的目光相撞,他錯愕地看著對方,半晌才說“需,需要幫忙嗎?”
從永近英良離開他就在店裏,從未離開半步。那麼,這個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如果是早就在這裏,他們怎麼會沒有發現。更何況,他們還在這裏說了那麼多關於那個的事情。
萬一,萬一這個人聽見了……
越想越多,繁雜的思維糾結在一起,慌亂地成了團,怎樣都理不出思緒。明明和他的關係不大,可曾經為人的心理又再一次占據上風。
若是他真的聽到了什麼,隻要他保證不會說出去,沉默地選擇遺忘。那麼,他就幫他隱瞞過去好了。
也總比丟掉性命強。
注意到對方明顯跑神的目光,伊澤輕輕笑道:“給我一杯熱牛奶好麼?”
“哦,好的。”呆呆地點點頭,金木端著牛奶飄回來。
溫度剛好入口的牛奶,驅散著身上的冷意,似乎傷口的疼痛都減輕了一些。抬頭看著依然不在狀態的金木,伊澤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這裏很偏僻啊,來的人真少。”
“唔,是啊。”不知道伊澤心裏怎樣想的,金木勉強跟著聊天。
扭頭望向窗外濕漉漉又灰暗的天空,雨水澆淋在玻璃窗上,像是波光流轉的水簾,模糊了全部的事物。“雨越來越大了,看樣子,大暴雨還在後麵。”
“是啊,”金木緊張地抿了抿嘴唇,斟酌著措辭“今天雨大,下午也沒什麼客人來,我不知道你在,不是,那個……”
舔了舔嘴角掛的牛奶,伊澤舒服地歎口氣“沒關係,坐著沒多久就睡著了,不需要什麼服務。”
聽到這句話,金木鬆了半口氣。“這樣就好。”
伊澤定定地注視著金木,直到對方不自在到想要離開,這才開口“你是新手吧。”
“啊?”錯愕的瞪大眼睛,一直在想會不會被發現什麼的金木,一時竟不知道他口中的新手是什麼意思。
“哈哈。”伊澤實在忍不住笑出聲,看到金木窘迫的樣子,繼續說“我隻是猜測你在這裏沒幹多久,你怎麼這麼驚訝?莫非你還有別的身份?”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好了,趁著雨小我也要回去了。”伊澤身形不穩地站起身,看向金木眨眨眼睛“可以幫我叫一輛計程車麼?”
由於天氣不好,附近的車都載滿乘客,急匆匆地行駛過去。直到金木的衣服快要濕透的時候,才打到一輛空車。
金木擋住雨掃來的方向,衝伊澤笑笑“快回去吧,一路小心。”
坐進車裏,感受著身上依然幹爽,伊澤看向雨中的少年點點頭“謝謝,既然有了新的開始就不要辜負,畢竟機會少有。”
金木迷惑地撓撓頭,不明所以地看著車門關上,隨後開遠。
屍魂界·懺罪宮
“第一集重禍罪,朽木露琪亞將以死刑犯的身份,”朽木白哉冷漠如冰地站立,陳述著似乎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在二十五天之後,於真央刑場處以極刑。”
監禁室內的露琪亞埋頭在陰影裏,低垂的眼眸滿是黯然。
“這是屍魂界的最終決定。”
說完這句話,轉身走出去。
輕慢的聲音在寂靜的回廊裏,突兀響起“還真是冷靜啊,六番隊隊長。”來人半蹲在欄杆上,明明姿態懶散,卻蘊藏著一絲危險的氣息“自己的妹妹就要處死了還這麼冷靜,真讓人佩服啊,不愧是死神的模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