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條路線通往的路口很多,一般都用來運輸補給。雖然說不是什麼很厲害的工作,不過……也隻有四番隊是負責這裏的清掃,所以連帶著一起負責而已。”說著,他的聲音變的很低,連脊背也彎了下來“隻有四番隊的戰鬥力最弱了,這種耗費時間又沒意義的事情也隻有我們去做。沒有死神喜歡來這種地方,而不熟悉路線的人多半也不可能走出去,所以這裏不會有什麼守衛。”
誌波岩鷲撇撇嘴“你們還真是可憐啊。”
“嘿嘿,沒什麼啦。”山田花太郎尷尬地笑笑,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一護眸色深沉地看了看前麵帶路的小身板,停在原地,開口道:“花太郎。”
“啊?”
“你為什麼願意如此幫助我們呢?我們是敵人啊!”
一旁的誌波岩鷲連忙戳戳一護,讓他閉嘴。心裏卻也一突,這小子為什麼會幫助他們呢?難道是陷阱?
山田花太郎的腳步猛地一頓,身體僵在原地沒有回頭。
將他不自然的反應看在眼裏,一護皺著眉繼續問“為什麼理由都不問就為我們帶路?我可不認為死神都這麼好心!”
性子火爆的誌波岩鷲不耐煩地催促“喂!你到底有什麼陰謀!如果不痛痛快快的打一場而用那些小人手段,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水道石壁的兩側隻有昏黃的燈,不知從哪裏吹來的風搖曳了地上的光影,斑駁又慘淡。
寂靜的環境,隻有滴答滴答的水滴聲。
就在一護和誌波岩鷲要做下一步行動時,低弱的聲音才再一次響起,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露琪亞小姐最崇拜的人就是她的哥哥,白哉大人。擁有瀞靈庭最高的榮耀,掌握著朽木家族的興衰,是死神中最強大的。露琪亞小姐出事後,白哉大人是最痛苦的。”
“哼!”誌波岩鷲嗤笑,麵容中滿是輕蔑“虛偽!”
聽著對方的嘲笑,山田花太郎感同身受般急忙辯駁“不是的,白哉大人不是那樣的!他隻是……隻是……”
“是什麼?”一護神色嚴肅地問“將露琪亞抓回來的是他,把露琪亞關進牢籠的也是他,現在這樣的局麵不都是他造成的嗎?”
“不是!”山田花太郎語氣堅定“白哉大人這麼做是有他的道理的!他不會棄露琪亞小姐不顧的,白哉大人隻是不得不那樣做。”
“說來說去不還是為自己的名譽犧牲親人嗎?死神都這麼虛偽,你不要再解釋。”誌波岩鷲眼底滿是鄙夷,似乎想到了什麼,深處滑過一絲憤恨。“隻拿自己的生命當回事的人,朽木家沒一個好東西。”
“你們不要亂說!白哉大人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不許你們說他!”低弱的聲音一下提高,“你們根本不了解白哉大人心裏有多痛!如果不是露琪亞小姐觸犯了條例,白哉大人不會眼睜睜看著不管的!”
一護不讚同地看著山田花太郎“堂堂死神屈服於規定,放棄親人的生命,怎麼看都沒有值得同情的地方。”
“所以,請一定要救出露琪亞小姐!那些事白哉大人不好出手,但是需要幫助的地方,我一定會出全力。”山田花太郎熱切地回身看一護,朝他鞠躬“拜托了!”
一護挑眉,腦中的疑問差不多都想通了。
原來是這樣嗎?
因為死神不方便出手才會為他們提供幫助。
不過,為什麼這麼信任他們,堅信他們會解救露琪亞呢?
看出一護和誌波岩鷲眼中的疑問,山田花太郎連忙解釋“你的事情我經常從露琪亞小姐那裏聽說,所以知道不少。能被露琪亞小姐信任的人,我相信也不會是壞人。黑崎一護先生,拜托你了。”
被這樣嚴肅的囑托,一護很難拒絕,更何況他也想早點讓露琪亞逃出來。沒有多加思考就點頭“好,我們一定會救出露琪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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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傷還沒完全愈合,最好再靜養幾天。”浦原喜助叼著棒棒糖,看了一眼冬獅郎猙獰的傷口,動作利索地包紮好。
紗布上的藥剛觸碰到傷口,引起一陣火辣的刺痛。冬獅郎本能地縮了縮“番隊那邊發了幾次簡訊,應該是有什麼急事。”
浦原喜助算了算一護等人進入屍魂界的時間,大概明白所謂的急事是怎麼回事。他不動神色地點點頭“既然這樣,我也不留你。不過,我送你到那邊的入口。”
冬獅郎疑惑地抬頭看他。
指了指紗布包紮的地方,浦原喜助笑眯眯地說“這麼久都不愈合的傷口,想來不是一般的東西。放心,我隻送你到接入口。”
聞言,冬獅郎心下一暖,張口剛要說話,就被一根棒棒糖堵住了嘴“唔……”
“小孩子乖乖吃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