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霧島董香是在場唯二鎮定的人,她拍下金木的頭,眼裏略帶戒備地看向白哉,嘴裏卻問向伊澤“這是你哪個大哥?沒聽你說過。”
這種僵化的氣氛,怎麼也不像是兄弟見麵的場景。
仿佛沒聽出霧島董香的潛台詞,伊澤滿不在乎地彎起眼角“當然是親兄弟啦,難道我們看起來不像麼?不過大哥確實比我帥就是了,從小就比不上的哥哥,長大也不例外啊。”
“你並不差。”白哉坐到伊澤旁邊的皮椅上,目光淺淺“不必那麼自謙,別人說什麼都不要在意。”
“你們看,大哥就是這麼會安慰我,所以我才會心安理得地躲在他身後啊。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哥哥,隻有我有這個福氣。”伊澤說。
霧島董香不明白這有什麼可炫耀的,不過既然幾人之間沒有別的事,她也懶得插手。
“喂,我說你們到底有沒有……”
“嘭!啪!”
耳釘男的話再次被打斷,不過這次不是門鈴,而是有人從外麵踹碎了落地窗。
那人無視眾人的詫異,跳進房間站在中央利索地踢倒耳釘男,語調邪氣“你在這裏摸什麼魚啊,萬丈,又想讓我把你揍得血都嘔幹嗎?”
耳釘男額頭冒出冷汗,手捂被傷到的肩膀,聲音不可抑製地發抖:“霧島絢……絢都。”
霧島?
金木聽著這個姓氏感覺有些耳熟,轉眼看向霧島董香。
霧島董香全身戒備地走向霧島絢都,眼底冰涼。兩人相對而視,五官相似,姓氏相同,卻像敵人一樣對峙著。
金木怔怔地看向相對的兩人,想起之前霧島董香的身世。
這個霧島絢都,果然是她的……
“大哥啊,看來世界上跟我們這樣的兄弟比起來,有更加奇怪的存在啊。”伊澤毫不顧忌兩人的敵視,大咧咧地出聲。
白哉看向房間中隱隱波動的古怪力量,暗暗皺眉。他示意伊澤不要說話,繼續觀察。
一護和露琪亞也感覺到了不對勁,默默打量起他們。
“你到底跑哪去亂晃了,笨蛋。”
“我去社會實習啊,和你慣於和平的呆子不一樣。”少年的眉宇間滿是戾氣。
“小鬼少在那說大話……”
“你才是小鬼吧。”少年不耐煩地打斷,反駁道“給我看清現實吧,蠢貨!”
“叮呤~”
門再一次被推開,身穿白色西裝的白發男子走進來。他臉色泛著病態的白,身材臃腫的有些詭異。嘴角上挑,帶著股陰森森的寒意“你談完了嗎?絢都,可以打擾一下嗎?”
不等絢都回答,白發男子已經大搖大擺地走進來。而絢都隻能咬牙看向來人,卻不敢阻止他的動作。
“這味道好臭啊。”白發男子環顧四周,視線落在白哉等人身上時一頓,疑惑地看了幾秒又轉頭看向別處。直到發現櫃台邊的金木,像是發現有趣的獵物一般“你身上充滿了我最討厭的味道啊!妮可,這家夥就行了吧。”
“應該可以吧,我們快點把他帶回去。”
“也對。”白發男子伸手抓住金木,見對方反抗,便大力將他摜在木桌上,瞬間碎了一地木渣子。
金木在危機狀態下激發了異能,血色的獨眼迸射出刺目的殺意。白發男子嗤笑著展開巨大的赫子,瞬間穿透金木的胸腹。大片的鮮血濺落在地上,散發著陣陣腥氣。
白哉目睹白發男子揮舞的赫子,眼眸猛地緊縮。他的手被一隻更加冰冷的手握住,伊澤衝著他搖搖頭“哥哥看到他們的力量了吧。直接、暴力,因為恢複能力強,所以就算留再多血都可以複原。在這種情況下,攻擊也會更加殘忍。現在也隻是熱身而已,他們這麼多人,不能明著對抗。尤其現在還不是時候。”
霧島董香想要上前阻止,卻被提前迎上去的霧島絢都打個正著“就憑你的羽翼根本哪都去不了,你就乖乖在地上爬吧。”
“絢都弟弟好帥哦!”
霧島董香渾身是血地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周邊都是碎玻璃和木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