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六年的人是他,我都不知道該說是巧合還是緣分了。
“因為那年他遇到了傾華,傾華愛桃,梨花開時也就是桃花開時。”
“……”原來他沒來是因為要陪傾華,一個虛假的承諾我肖偉祺卻死守了十六年,有的時候我都不知道傻的人到底是誰。
“肖偉祺,宮主能不能找到就看你了。”他對我笑了笑,有些虛弱的笑,我點點頭,梨花也快要開了,一切恩怨也該有個結果了。
……
花晴影也好的差不多了,叮當說他不宜勞累,所以將他留在了敖雪軒,在敖雪軒呆的這幾日,我發現敖雪軒跟我以前了解的敖雪軒根本就是兩個樣子,以前我覺得敖雪軒就是一個私宅,現在我發現它其實是一個地下工程龐大的暗宮,怪不得梅朔要將暗冥宮遷至秦淮一帶。
……
風微涼,雨漸息。
梨花帶雨的樣子也當真如同那花容帶淚的美人般嬌羞可人,叮叮當當的鈴鐺聲伴隨著有些沉重的腳步聲回蕩在梨花樹林裏,一不小心便碰到了那敏[gǎn]的花枝,霎時,震落了滿樹的水珠。
一回梨山便帶著叮當直奔那個小水澗,因為剛下過雨,兩人身上都濕濕的,叮當雖然嘴硬,但她絕對是個懂事的女孩兒,這幾日連夜趕路,除了說我的身體剛好不能太勞累以外沒有抱怨過一句,我跟她無親無故,她不但救我一命還為我如此勞心勞力,這樣的女兒真的求也求不來。
傾華隻是過去,他現在愛的人是我,若叮當願意,夢惟和邪琳也不介意我真的想讓叮當做我們的義女。
“叮當,要不然我們先回屋去,換個衣服在過來。”看著冷的發抖的叮當,我有些心疼了,她搖搖頭“先找人吧,我們說好的,找到他以後他要親我。”
我把她抱起來讓她靠近我的懷中“冷嗎?”
“怎麼可能不冷?”她睜大眼睛看著我,眼裏分明寫著“你是白癡”四個大字,我摟她更緊些,又道“這樣呢?”
她摟著我的脖子說“相公如此疼愛奴家,這天氣雖冷,可奴家心裏是暖的。”
“這些都是誰教你的?”她隻有八歲,八歲的小女孩兒開口閉口都是“奴家”難不成是夢惟。
“當然是夢惟師傅啦。”她的笑聲如銀鈴般瑩潤,我理了理她的頭發,道“夢惟也是,怎麼能亂教?”
“師傅才沒有亂教!你是我相公,我當然自稱奴家,這是禮數!”
“噓……”我輕輕捂住她的嘴,靜靜的盯著前方,不遠處,溪水叮咚。
他依舊一身白衣,柔亮的黑發被雨水打濕,有些狼狽,依舊遮擋不住的絕代風華,身姿高挑,眉目如畫。
他也一身玉白衣裳,發如黑玉,一條素色發帶係在頭上,挺拔的身姿,一切都依舊,隻是少了那把傾魂劍。
風輕揚,幾片梨花瓣輕輕飄進一旁的小溪中靜靜的隨水流走,他小心翼翼的將他擁入懷中,在他眉心留下一個淺吻,一切都唯美的無可複製。
我抱著叮當轉身“我們還是先回去換衣服吧。”
叮當伸手擦了擦我的臉“不要哭,你還有我。”
我揚了揚唇,道“誰說我哭了,風吹的。”
她在我臉上拍了拍,道“你笑的好醜。”她歪著頭想了想,繼續繼續說“哪個是你的大美人?”
“長的特別妖孽那個。”
“他還沒我好看,不要了,你娶我。”
我騰出一隻手來捏了捏她的臉“另外一個是我師兄。”
她有些驚訝的張大嘴巴,繼而又道“沒關係,有句話說得好,有朝一日傾權於手,殺盡天下負我之狗,我回去教你用毒,回頭毒死那對狗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