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你媽媽也太狠了吧。”聽完關江突然宣布要辦訂婚宴的緣由,立洋咂舌道。
“是啊,這跟古代衝喜有什麼不一樣嘛……”葉俊弱弱地附和了一句。
此話一出,瞬間讓關江的一眾好兄弟眼前一亮。
“對啊!剛剛我就覺得哪裏不對勁,原來是這樣!”楚一騰拍了拍葉俊的肩膀,鼓勵道,“小白,不錯嘛,一針見血!”
“我不叫小白……”葉俊微弱地抗議道。隻是這聲音瞬間就被淹沒了。
“嘖嘖,衝喜啊……江,沒想到你也有這一天,真是讓人期待。”楚一騰嘖嘖出聲。
“小白!”關江一眼瞪向了罪魁禍首,果然當初他就不應該看他單純特地把他拉進他們的群體裏。要知道,這白目也是種病。
“喂喂,這可是伯母做的,你怎麼能遷怒小白呢!”立洋很講義氣地擋在了葉俊的前麵,葉俊將感激的目光投向了他,隻是立洋接下來的話就讓他吐血了,“小白隻是單純(蠢)了點,怎麼能因為這樣就歧視他呢!”
到底誰單純啊!!!葉俊內牛滿麵。
……
笑過後,楚一騰和關江兩個人一起走出秘密基地,暫時告別室內的喧鬧。
“伯母似乎真的沒把你的感受考慮到……之前她不讚成舉辦,我還以為她是考慮到你……才特地推遲的,現在看來,應該是當時沒有心情吧。”楚一騰先開口說道。
關江看向遠處,沉默了很久,才開口道,“嗯,我知道。”他知道關**心情,也理解關**做法。
從姐姐被取消掉族長繼承資格的那一刻開始,關媽就一直責怪自己,認為是她沒有把姐姐生好的緣故。所以關媽對姐姐的偏愛比對他要多得多。而在姐姐昏睡的那段日子,比起其他人,關媽也特別特別的傷心。
關江一點也不怪關媽,因為姐姐比起他來說,是不幸了一點。
“好吧……先不說這個,我想問的是,時隔半年,你還是那麼堅定地要跟禾穗舉辦訂婚宴嗎?”
“……是。”
“江,你猶豫了。”
“……其實,這跟我猶不猶豫沒有關係,我和禾穗是注定了的,從三年前那一場大火開始。”
“但是沒有人怪過你!你真的要這麼自我折磨下去嗎?”楚一騰想要掰開關江的腦子看看是不是木頭做的!
“那禾稙呢?禾稙的死呢?難道我們能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嗎?!”關江不能接受。
“稙……好吧,你贏了,”楚一騰學著關江看向遠方,“隻有他,是我們絕對沒辦法忽視的……”
禾稙也曾經是他們之中的一個,他的陽光開朗熱情一直留在大家的心裏,誰也忘不了。
關江做不到,楚一騰做不到,他們每個人都做不到。
“禾稙這輩子最關心的就是禾穗,他的最後一個願望也肯定是希望她能幸福,至少這個,我要幫他做到!”關江堅定地說道,像在說服楚一騰,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隻是,江,沒有愛,你確定你能給禾穗幸福嗎?】楚一騰在心底暗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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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
“進來吧。”躺在床上的關沫拿著私人電腦瀏覽著,一聽到敲門聲就下意識地應了。
“沫沫……”一個低沉的男聲在推開門後響起。
這聲音,這聲音是……關沫拿著私人電腦的手僵住了,她緩緩地抬起頭來,一張她在昏睡中刻畫了無數遍的臉出現在了她的麵前,“嘉仁……嘉仁,真的是你?”
“沫沫,看到我來,不開心嗎?”水嘉仁笑著站在門邊,張開雙手在等著什麼。
這時候,關沫根本想不起其他,她一把扔掉手中的私人電腦,跳下床,蹬蹬蹬地就跑到水嘉仁麵前,然後,毅然決然地,撲到了他懷裏——錘打他的胸,“混蛋!你怎麼到現在才來看我!”
“啊——痛痛痛!”水嘉仁捉住關沫不安分的手去環住他的脖頸,然後緊緊地抱著她,“我這不是來了嗎?”
“可是,我昨天就醒了!”埋在水嘉仁胸口的關沫大聲控訴道。
“乖!是我錯了……讓我好好抱抱你。”明明今天才知道關沫醒來的水嘉仁沒有否認,他不想和關沫為這種小事爭辯而打擾他此刻的感受——那種多年缺失的部分終於圓滿了的幸福感覺。
許久許久,水嘉仁才稍稍放開了關沫一點,“沫沫,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我知道,”關沫的嘴角噙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三年來,我可是每隔兩三天就能聽到某個人的深情告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