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幕宛如一把利刃,不斷在她的心上劃開血盆大口。

記憶洶湧澎湃的將她席卷,她幾欲窒息,下意識深呼吸,麵上盡力控製著不動聲色,淡然從容地同莫焯鈞對視。

莫焯鈞卻在這一刻將視線一開,轉而看向不遠處的楚靜秋。

這一幕,讓楚雨霏越發心力交瘁,心下悲痛交加。

察覺到皇上看著自己,楚靜秋心底一喜,忙回了莫焯鈞一個楚楚可憐的眸色,“皇上,嬪妾是冤……”

“肅靜,皇後,開始吧。”

莫焯鈞收回放在楚靜秋身上的視線,沉聲開口打斷了楚靜秋還沒有說完的話。

楚靜秋吃癟的撇撇嘴,心下猛地一沉,沒有想到轉眼的功夫,皇上就是這樣的態度,難道皇上真的以為小雀是她安排人手殺害的?唯一的靠山沒了,她豈不成了刀俎下的魚肉,任人宰割?

“常伺,把你說知道的仔細說明。”葉赫婷沒有耽誤工夫,朝著站在中央的常伺吩咐道。

“是,皇後娘娘,從井中打撈起來的女屍經過鑒定,乃是被人勒死後投入井中,脖頸上有一道明顯的青痕,判斷死者死亡時間大約是十二個時辰。”

常伺的話清楚地鑽進在座眾人的耳中,室內隻剩下幾道呼吸聲。

“如此說來,小雀是在一日前被殺害的?”葉赫婷聞言脫口而出,推測斷言。

莫焯鈞的神色從頭到尾沒有絲毫變化,隻是眼眸深邃,不知究竟放在何人身上,亦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娘娘所言不錯,小雀確實是在前一天被殺害的。”

“皇宮娘娘,芍藥居的現配宮女半夏稱有要事稟告。”

半夏?

楚雨霏聞言心下微動,下意識抬眼看了上座的葉赫婷一眼,她這是什麼意思?怎麼會將半夏這個棋子拋出來?難道她有什麼打算?

莫焯添聽到“芍藥居”幾個字,似乎是反應了幾秒,想起芍藥居如今的主人正是剛進宮的楚雨霏,下意識往她方向看去,不妨同楚雨霏看向皇後的眼神在半空之中相撞。

楚雨霏盡可能隱藏自己的情緒,不然眼神流露分毫異樣,佯裝淡然的錯開了莫焯添的眼神。

“楚貴人,朕沒有記錯的話,這半夏,是你在你手下伺候的宮女吧?”

沒有料到莫焯添會開口,四下眾人皆有些驚訝,葉赫婷也微轉頭看向莫焯添,點頭稱是。

“召宮女半夏進殿吧。”

楚雨霏正打算開口接話,未料莫焯添打斷了自己的話,楚雨霏心下一時間有些憋悶,這個男人還是這般的古怪刁鑽,叫人永遠猜不出他的心思。

半夏進來後,麵色鎮定自若,微垂眼眸,給皇上皇後及在座娘娘們行禮後,開始說明她所了解的情況。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奴婢半夏前些日子無無意瞧見小雀同惠嬪娘娘宮中的幀笛,兩人靠的很近,似乎在談論何事,瞧見奴婢過去,很快便散開了,奴婢沒有想到,沒過多久,那小雀便死了,也不知這事情是否對於皇後娘娘調查事情有幫助,權且說出。”

楚靜秋被‘幀笛’二字唬的麵色刷的慘白一片,身形晃動,險些從座位上摔下來。

“皇上!一定是有人在誣陷嬪妾,嬪妾沒有殺害小雀,更沒有讓手下人將小雀殺害啊!嬪妾冤枉,皇上您想想,嬪妾何必要和一個婢女過不去,對不對?!”

“惠嬪,事情尚未查明,你便如此反應激烈,莫不是作賊心虛吧,我瞅著啊,像。”

淑妃還嫌場麵不夠混亂,添油加醋的,陰陽怪氣的吐露了一句話,介時,原先沉默的殿內眾人盡數低低竊語起來,場麵一時間變得難以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