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皇後娘娘離開後,一眾妃嬪再度炸開了鍋一般交頭接耳起來。
“要我說,這惠嬪唉,可真是欠收拾的緊,昨日還險些受罰,今日便又是頂風作案,嗬嗬,不給她點顏色看看,還當真以為這後宮之中屬她獨大……”
“可不是嘛,後宮之中,怎的這般放肆大意,我等定要以此為戒,避免落入她一般的下場。”
說話這兩人,便是昨日對安允兒評頭論足之人,兩人都是這次新進宮的佳人,因著父親在朝中品階相近,兩家關係甚好,兩人自入宮以來便是以姐妹相稱,兩人皆是常在品階,那名淡粉色宮服的女子為寧常在,淡藍色宮服的女子則為蘭常在。
楚雨霏下意識的看到這二人,覺得頗為熟悉,可腦海裏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前世,這二人究竟做過何事。
莊嫻在皇後娘娘離開後,麵有擔憂神色的上前詢問楚雨霏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有沒有哪兒受傷雲雲。
“無須擔憂,妹妹,我很好,方才是那惠嬪刁難我,幸而瑾妃娘娘出麵化解了我的難題。”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朝殿外走去,殿內前來晨昏定省的一眾妃嬪在走出雨馨殿的時候,無一不注視著殿外罰跪的楚靜秋。
因著楚靜秋打進宮以來,仗著皇上得寵幸,整日囂張跋扈自然是樹敵無數,眼下見她落到這般田地,不少嬪妃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掩嘴戲謔笑笑。
楚雨霏和莊嫻經過的時候,倒是沒有看她一眼,仿佛這人根本就不存在,不料這楚靜秋仍舊是氣焰十足,反倒在她二人經過的時候,不屑得嗤了一聲,且開口威脅道。
“楚雨霏,你給我等著,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莊嫻聞言,有意要為楚雨霏打抱不平,回擊兩句,被楚雨霏叫住,兩人自己當做沒有聽到楚靜秋的話,不緊不慢的踱步離開了。
“姐姐,這惠嬪,為何這般處處同你作對?”莊嫻心下狐疑。
“嗬嗬,妹妹有所不知,這惠嬪,乃是我楚府庶出妹妹,自小便和我水火不容的,而今在宮中,因著位分高於我,自然是相盡辦法要打壓我的。”
“如此說來,姐姐日後在宮中豈不是要多加防備,以免遭受她人陷害。”
“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楚雨霏風輕雲淡的笑了笑。
事實上,這樣的楚靜秋,楚雨霏本就沒有放在眼裏,俗語有雲,“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樣氣焰囂張的楚靜秋,早在自己出手前,便是忍得一眾人視為眼中釘,更是處處露馬腳,這樣的楚靜秋她何懼之有?
回到芍藥居,楚雨霏剛剛預備坐下歇息,不妨膝蓋出再次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感,她麵上聲色變得有些掙紮,玉竹眼快瞧見,忙將楚雨霏扶穩。
阿魏站在一旁,瞧著眼前情形,“娘娘,奴才給您拿些上好的傷藥來罷,不然,您這膝蓋骨怕是一時半會兒難以消疼。”
“嗯,去吧。”
阿魏離開後,楚雨霏在玉竹的陪侍下走進臥房,將裙邊挽起,這才瞧見膝蓋處一片淤青發紫,白皙的肌膚映襯的那塊越發打眼突兀。
“娘娘,怎的這般嚴重?!您早前也不說一聲……”玉竹看的眼睛一熱,帶著鼻音開口。
玉竹的語氣帶著一絲埋怨,楚雨霏聽得出來她的關心,並無絲毫介意,反倒是笑著安慰她,“玉竹,我沒事兒,不用擔心,要不了命的。”
“可是,娘娘您的千金之軀,在府內的時候何事受過這等委屈?二小姐她也未免太絕情了?這般針對大小姐你!”
玉竹麵有怒色,為楚雨霏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