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妃。
視線的交鋒,誰也沒有讓了誰,楚雨霏對著瑾妃點了點頭,繼而又垂首發起呆來。
“惠嬪,本宮且問你,那日之事發生之後,你是如何得知巫術之事,與楚貴人有關?”原本以為這件事已經由著這次三個月的禁閉處罰而過去了的楚靜秋,聽著皇後的問話,平靜的臉上有了一絲裂痕。
楚靜秋看了楚雨霏一眼,即使她已經和幀笛、紙鳶不久前又再一次的謀劃,如何將這一次的髒水潑到楚雨霏的身上。
但是,皇後的速度實在太快,她還沒來得及部署一番,她就帶著人挨個挨個地搜查了整個後宮!
而她楚雨霏,就在剛剛,已經由著皇後、瑾妃證明,跟此事沒有任何一點關係!
心中雖然惱恨,但楚靜秋也知道,此時能夠做的,就是將自己摘出自己的罪責。
因為,楚靜秋作為一宮之主,柳答應又是住在她的宮裏,這件事情,她還是要負一定的責任!
“回皇後娘娘,臣妾這不是一時心急了嗎?您也知道,柳答應住在臣妾所掌的一宮之中,她出事了,臣妾自當為她討回公道。”楚靜秋站起身,對著皇後俯首,聲音是一貫的嬌柔、媚人。
“哦?”皇後挑起狹長的眉,眯起眼睛,忽而沉聲說道,“你身為一宮之主,宮裏出了這麼一件大事。而你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前來彙報給本宮,而是直接帶著人前去芍藥居找你所謂的證據?”皇後不愧為後宮之主,國母的威嚴,不容人來挑釁。
瑾妃接口說到,“若不是你這般大動靜,驚動了那麼多人,你是不是想直接拆了芍藥居?知道的人,以為你是在查案替你宮裏的柳答應討回公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善妒之心竟然如此大,直接不顧自己的身份就前去欺辱楚貴人呢。”
“你不要信口開河!”楚靜秋不敢對皇後嗆聲,但對於瑾妃的話,就算是真的,她也不會承認!
瑾妃嗤笑一聲,並不在意來自楚靜秋的威脅,“本宮這隻是實話實說,惠嬪不愛聽,大可不必聽下去。”
楚靜秋站起身,直接走下來對著皇後跪下之後,這才帶著哭腔委委屈屈地說道,“皇後娘娘,還望您明察,臣妾宮裏的柳答應如今變成這般,臣妾心中痛苦難耐。臣妾之所以會直接帶人去了芍藥居逼拿證據,最主要的原因是臣妾看柳答應這般失了心神。”
聽著楚靜秋這般虛偽的模樣,楚雨霏依舊不言不語,她倒要看看,楚靜秋又會如何在她身上潑髒水!
皇後搭在貴妃椅上手頓時捏緊了檀木扶手,“這與你直接帶人前去芍藥居有什麼聯係!”楚靜秋這般語言,實在是漏洞百出。
“回皇後娘娘,臣妾在人命關天麵前,不敢說謊!她,臣妾的嫡姐,曾與人學過這些奇門遁甲之術,我們都知道,巫術也是演自奇門遁甲。”楚靜秋這話說的,在座的人都聽的明白,她這是無論如何,都是要拉著楚雨霏一起受罪啊!
聽到這話,楚雨霏心中冷笑,緩緩起身,距離楚靜秋一米來遠之處跪下,低垂眉眼,不卑不亢地說道,“惠嬪娘娘所說之話,恐怕都是空穴來風,陷嬪妾於不義之地了,請皇後娘娘明察。”
一句“空穴來風”,就已經駁回了楚靜秋的話。
“你敢說你沒有學過奇門遁甲嗎?楚貴人!”楚靜秋偏頭看著跪在地上的楚雨霏。
楚雨霏看也不看楚靜秋一眼,抬起頭來看著皇後道,“皇後娘娘,嬪妾是家中的嫡女,所接觸的東西自然是比庶妹多,這奇門遁甲之術,當時父親也隻是給嬪妾看了一眼,就收了回去。”
隻是一眼,你就以為你能夠記得住嗎?這一句話,楚雨霏雖說沒有說出口,但在場的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