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霏看著臉上露出純真笑容的小太監,心中一時有些不忍,她這是活生生的將往後宮這個坑裏逼啊。

楚雨霏臉上也露出了鼓勵地笑來,隨之嚴肅的看著小太監說道,“我今天在這裏告訴你,身為後宮嬪妃,注定了我隻能向前,不能留步。”

小太監看著楚雨霏嚴肅的臉,心中也變得沉重了起來,他其實不傻,又如何不知道楚貴人之意。

“所以,一個月以後,我就將你安插到惠嬪娘娘的身邊,你要做的,就是取得惠嬪娘娘的信任!”楚雨霏抿唇,淡粉色的唇線,看起來格外的嚴謹。

小太監一聽到要自己作為內應,還是曾經的主子那裏,心中雖然疑惑,但還是點頭答應了,在楚貴人伸手扶起自己,救下自己的那一刻,小太監就已經有了要跟隨楚貴人的意願,這一生,隻忠於楚貴人。

主子要自己做什麼,他當然沒有拒絕的權利!

“奴才定當不負貴人的期望!”小太監跪地磕了三個頭,又直起身子,稚嫩的聲音是堅定的承諾:“楚貴人,奴才雖然身份低微,但奴才的娘就告訴過奴才,在宮裏頭,認定了一個主子,就要忠守一個主子,切不可有了貳心。奴才今天認了您做了主子,就算以後到了誰的身邊,奴才還是主子的人。”

說罷,小太監又磕了三個頭。

楚雨霏聞之,不由得動容,但最終隻說了一句話:你既忠我為主,我定護你一世!

小太監頓時眼角處掉了幾滴眼淚,連道幾聲他跟對了主子。

站在楚雨霏身後的阿魏與芍藥聽了這一句話,也不由得有些動容,他們知道,這一句話,也是說與她們聽到。

楚貴人,或許真的是他們這一生最好的主子,也是即將成為最強的主子之一,他們都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楚雨霏在小太監要跟著阿魏走的時候,叫住了他。

楚雨霏說:每個人,都是有名字的,從今天起,你就叫做必塵吧。

小太監頓時眉開眼笑地應了一聲。

處理了必塵的事之後,楚雨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有些疲倦的眉頭,看了看手中的賬本,已經看的差不多了,她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芍藥站到楚雨霏的背後,將手搭上了她的太陽穴,說了一句讓楚雨霏閉眼歇一下的話,就輕輕地揉了起來。

楚雨霏順從她的力道而閉上了眼,一時之間,偌大的大殿裏就隻有彼此輕微的呼吸聲。

好半一晌,楚雨霏才開口問芍藥,她是不是太過於殘忍了些,這麼早就讓一個還是孩子的必塵去做了這個內應,而且還是喜歡拿奴才出氣的楚靜秋的內應。

芍藥聽了,的手也隻是稍稍停頓了一下,就又繼續著輕輕,似乎是過了好久一樣,楚雨霏才聽到了芍藥說的話,“貴人這樣做,又何嚐不是在保護必塵這個孩子嗎?”

讓必塵過早的認識到,這個後宮,過於單純的性子,是沒有生存下去的可能,這不也是一種另類的保護嗎?雖然過程有些殘忍了點。

楚雨霏睜開了眼睛,抬手示意芍藥不用再了。

站起身子,小小的伸了一個懶腰,楚雨霏才示意芍藥抱著這些賬本跟她一起出去,直接交給皇後。

寫賬本的人,以她現在的位分,還不能夠動那些人,但這並不代表她就要吃下這些虧。

隻要她把這些她已經勾劃過的賬本交給皇後,她就不信,那些人還能夠吞了這些虧損不成!

楚雨霏也因此是懷疑到了皇帝的目的,她在想,這是不是皇帝是在試探她的底線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