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話,即使說話的人已經走的很遠了,依然在楚靜秋的耳朵裏不停的回蕩著。

一遍又一遍的,讓她的耳朵疼。

“謔拉拉……”楚靜秋突然就把手表邊的茶盞給掃蕩到了地上,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來,讓伺候在一旁的幀笛以及另一個二等宮女給嚇得一動都不敢動,連呼吸的氣聲都給壓製的低低的。

楚靜秋斜著一雙眼睛,胸口起伏很大,看了一眼身後畏畏縮縮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幀笛等人,心中的憤怒就更加的難以派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無論後宮之中那些宮妃們對楚雨霏被晉封為“楚嬪”、被皇帝直接給接到了景軒殿的事如何作態,暫時這種風還刮不到楚雨霏的麵前,她悠閑地躺在床上休息,不知道有多麼閑適。

近三個月沒有在跟那些女人鬥來鬥去的,楚雨霏都覺得自己整個人的骨頭都懶得要散了。

一睜開眼,楚雨霏有一時的怔愣,好半天大腦才清醒了過來,這才意識到,她已經搬到了景軒殿與皇帝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了。

芍藥聽到動靜就進來了,看著楚雨霏正好想起來,就走過去伸手扶起了她。

伺候楚雨霏穿好之後,又給她在外麵披上了藏青色的貂皮毛裘大衣,將一早就準備好的暖手爐遞給楚雨霏,這樣就好多了。

楚雨霏畏寒,芍藥怕楚雨霏凍壞了,就給她穿上了皇上剛好賜下來的貂皮毛裘,這毛裘,宮裏頭的宮妃們,沒有多少人有。

畏寒,是楚雨霏上一世就有的毛病。即使後來舒沁海給楚雨霏開了好幾副藥之後,身體也隻是好多了。

隻不過這畏寒的體質,是打出了娘胎就有的,並不這麼容易就可以消除的。

楚雨霏出了內殿,就是進了景軒殿的正殿,正殿的東閣是連通著皇上處理公事的禦書房,而西閣這邊,就是楚雨霏現在住的內殿,而正中間,就是皇帝的正式寢宮。

西閣也是很大,一出了內殿,就是西閣的全部麵貌。西閣的院落裏,種植了很多的紅梅,輕輕的吸一口,清冷的空氣之中,夾雜著段段梅香,也被她吸入了肺氣之中。

幹冽,幽香。

天,早就停止了下雪。

所說的下雪不冷,化雪冷,大抵就是如此了。楚雨霏才出了門不久,就覺得自己渾身的熱氣都被這些雪給化去了。

這些梅花都被積雪覆蓋住了,雖然如此,還是有著嫣紅色的梅花冒出了頭,即使是雪,都要藏不住它的身姿。

楚雨霏伸手將自己手中的暖手爐遞給了站在一旁看著她的芍藥,“拿著,我要去看看那些梅花。”

聽者楚雨霏竟然是要去看那梅花,擔心楚雨霏大病初愈的樣子的芍藥也知道她勸告不住,也就接過了她手中的暖手爐,並不得不囑咐一聲楚雨霏要是覺得冷了,就要進屋躲著去。

楚雨霏一邊笑話芍藥還沒有老去就開始磨磨唧唧的,一邊衝著積雪的梅花而去。

站在梅花樹下,伸出一指,撚住了一束紅梅,輕輕搖晃了一下,它那嬌豔欲滴的顏色顯露出來了,在這一片白之中異樣的美。

楚雨霏很喜歡被雪覆蓋的紅梅,她也積累了很多用梅花製作出來的香膏以及香囊。

梅花幹燥之後,用在沐浴之中,會讓人的身體自內而外散發出香味出來,這比那些隻知道將香料塗抹在身上的女子不同,用香料隻是個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