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大老遠的就看到常伺守在禦書房門口。“公公怎麼在門口待著啊,也不跟皇上身邊伺候著。”玉竹小聲嘀咕道。
“玉竹丫頭,聖殿門前,別亂說話。看樣子怕是皇上留了大臣在禦書房。”芍藥趕緊打斷玉竹的話,生怕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思◎兔◎在◎線◎閱◎讀◎
看這情況,楚雨霏本想繼續在院子裏轉轉,可抬頭,就見常伺已經下了階梯,隔著距離,俯下`身請安。沒法子,楚雨霏隻好繼續上前,也不著急,一步一步走得十分踏實。
見楚雨霏走上前了,常伺又笑著打了個禮:“奴才參見楚嬪娘娘。”看到楚雨霏手中的食盒,了然於心,“娘娘真是好姓子,皇上今兒可有福了。不過不趕巧,皇上今兒和太傅正商討要事呢,奴才先去幫您傳一聲,免得您等久了。”
“不打緊的。”楚雨霏回道。可常伺是誰,他算得上普天之下最了解帝王心的人,後宮不得幹政是真,可這位主子受寵也不假。常伺可不敢就這樣把她晾在門外。好似沒聽見楚雨霏的話,快步轉身進了屋。
楚雨霏很滿意常伺的反應,按理說,後宮嬪妃哪一個不想巴著點這位大總管。他是皇上麵前的大紅人,有了他的幫助,在後宮可謂是如魚得水,離盛寵不遠了。
可常伺好像不知道這個理兒似的,對誰都不上心,無論怎麼巴結,依然隻對莫焯鈞一人忠心耿耿。而常伺對楚雨霏可和其他妃嬪不一般,向來是有禮的很。這比莫焯鈞的任何一個賞賜都來得實在。
不一會兒功夫,常伺邁著極快速的小碎步出來的。盡管難掩神色中的驚訝,但還是克製的十分得體,“娘娘,皇上請您直接進去。”
“罷了,本宮還是在外麵候著吧,禦書房可不是後宮嬪妃能夠隨意進出的地方。”楚雨霏卻很冷靜,回答不卑不亢。
這下,到讓常伺為難了。左看看楚嬪,又看看禦書房的大門。若他隻是個小太監,也是現在已經衝進去稟報了。可他不會,主子們的別扭,他可不敢插手。
果然,身後的大門吱呀一聲開了。“朕說你進得,你就進得,左右不是些什麼大事。”說罷向楚雨霏伸出了手。
“朕特赦你以後可以隨意進出禦書房,不用讓常伺來回通報了。何必讓他跟著為難。”莫焯鈞嘴角帶著一絲淺笑,一會又趕忙別回去,一臉正色地教育身側的女子,又順手接過她手上的食盒。
楚雨霏也不由覺得好笑,一代帝王,總跟個孩童似的。她微微低下頭,不好拆穿這個男人,也拚命試圖掩蓋自己的笑意。
屋內坐著的葉君弦聞聲抬頭,看到麵前場景,有些驚愕。他何曾見過這樣的莫焯鈞。記得幼時就被先皇指派為太子伴讀,那個時候他還不太懂所謂的帝王之家、君臣之禮。隻知道他要和一個跟他年紀差不多大的孩子去讀書。
莫焯鈞從小就是一副小老頭樣,葉君弦自見他第一眼便是這樣。對他冷冰冰的一張臉早已習慣,對他一向把情愫埋於心底也已習慣。
譬如自己,看似與他像個陌生人一樣相處,可總喜歡伴於身邊。一有什麼要緊事了,第一個被召進宮的就是葉君弦。更是直接賜他太傅一職,這個是史無前例的,從來沒有人能這麼年輕就坐上太傅的位置。
葉君弦不免暗自感歎,是什麼樣神奇的女子竟能召喚出莫焯鈞的另外一麵。他準備細細打量一下這位女子。一身素雅白衣,外披淡紫披風,和臉側發結搭配,倒顯得楚楚可人。顏色雖清淡,但看得出是數一數二的料子。
看來,莫焯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