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雨馨殿內的氣氛達到了冰點。屋外不知飛過了什麼鳥兒,叫聲曼妙,像個春的使者。

若是尋常女子聽去了,定是非常歡喜的。然而被蔣雨晴聽到,心中泛起一絲不耐。“侍書,去叫人給本宮把它打下來。什麼東西,竟敢擾得本宮耳朵疼!”

可憐的鳥兒不知自己犯了什麼錯,就被一群人拿網子罩來罩去,一聲淒厲之後沒了音兒。

“瑾妃今兒個可真是好興致啊,平日哪曽和鳥兒交過勁兒。”皇後葉赫婷淡淡道。

要是換做平日,葉赫婷許是早就不耐,讓眾人早早散去。誰知楚嬪楚雨霏之事惹得後宮中嬪妃心裏都不得勁兒,跑來要個說法。

蔣雨晴一看這架事,更是毫無顧忌,若是褪去這一身華服,活脫脫就是個市井潑婦,“旁日本就無事叨擾,今兒姐妹們聚的倒是挺齊,怎麼讓一隻小鳥兒搶了舌?”

可是旁人不知道的是,進宮多年,早已位居三妃之首,僅次於皇後一人之下的瑾妃,若無緣由,怎會這麼不顧及自己形象,叫旁人看了也跟著難堪呢。

皇後是什麼人,一大早已經跟瑾妃左右而言其他,來來回回“過了好幾招”了,也不曾鬆口。蔣雨晴心中有自己的算盤,皇後又何嚐單純呢,這後宮早已人外有人了。

這話也就皇後娘娘一人說得,陳靜陳常在有了身子,本就話語不多。跟了瑾妃之後愈加沉默,隻是那雙眸子,總是讓人看了覺得慎得慌。

惠嬪楚靜秋也心裏著急的緊兒,可見話都都被瑾妃說了,既是目的相同,也不敢多加言語。

幾人之中,倒是莊嫻蘭貴人接話接的緊了。“皇後娘娘,嬪妾……楚嬪……楚嬪姐姐身子骨可還好,聽說前幾日,又暈了一次,可叫妹妹下了一跳!”她的話語中不乏有對楚嬪的關心,隻是雖是真心,教旁人聽了去,倒好像是話裏有話了。

這下蔣雨晴高興了,看吧,不止我一人好奇,皇後你故作矜持不聞不問的樣子,可想知道的人多了去了。

“皇上找人來傳過話了,說是楚嬪前幾時落水,病根落下了,怕又要躺個一陣子了。”皇後葉赫婷麵不改色地回了莊嫻的話,後又好像想起什麼來,附加一句,“蘭貴人也是心善之人,平日裏肅靜,沒想到這麼關心楚嬪。放心吧,皇上昨日親自來本宮這說了,並無什麼大礙,隻是虛弱了些,讓本宮無事勞煩太醫們多跑幾趟就行了。”

聽到自己的名字,莊嫻先是一愣,自知多嘴了,也不好再回些什麼。於是悄悄轉回頭來,看到瑾妃蔣雨晴先是對自己微微一點頭,複又轉回皇後,麵帶譏諷。側邊的楚靜秋看到自己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莊嫻額頭密出了點滴汗珠,身子微抖,自己無意爭寵,不想還是小心惹人注目了。想著先行離去,奈何位分卑微,如今這時候貿然離去,隻怕更會讓人猜忌。隻好作罷,呆呆地坐在位置上,看情況而視。

皇上昨日去過雨馨殿,瑾妃蔣雨晴又怎麼會不知道。宮中稍微有點勢力的人,第一時間便能得了消息。自己還專門跑去禦花園轉了一圈,想偶遇皇上,誰知連皇上的一點衣角都沒看見,隻好憤憤回宮。

“皇上昨兒既然來了,不會就和皇後娘娘講了這麼一句話吧,大家都是後宮嬪妃,自己姐妹,對楚嬪自是非常關心,娘娘有消息可別自己私藏了去啊。”瑾妃蔣雨晴繼續不依不撓道。

今日之事,蔣雨晴心知自己已經過了,這可關係到下一步計劃,若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了,還留著陳靜那個拖油瓶幹什麼呀。將來哪天要是龍子出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