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於西閣裏的人來說,明裏有舒沁海可以借診斷之名,時不時來一趟,探探口風。暗裏有個武功高強的“假太監”阿魏,倒也不至於措手不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莫焯鈞早早下了朝,就去西閣看楚雨霏。照舊,常伺還是守在門口。
“雨霏。”一進院子,莫焯鈞就看見楚雨霏正和芍藥、玉竹一塊兒拾地上的落花。
“夫君。”楚雨霏抬頭回道,臉上帶著一絲不正常的潮紅,許是已經拾花拾了好久了。
“你還是愛做這些事。”莫焯鈞打趣道。
“我以前就愛做麼,嗬嗬,難怪有些熟悉。”楚雨霏莞爾一笑答道。
“撿這殘花作甚,枝頭還有那麼多開得正燦爛的。”邊說著,莫焯鈞邊來到這潑灑層疊的花葉中,那時陽光正好,晴空萬裏,驕陽如熾。繁茂嬌豔的花開的如荼如火,倒影映在磚紅色的院牆上。粉與紅交錯的花朵綻放在碧葉之間,風動塵香,花牆搖曳,層層如浪。
一身明黃休閑的莫焯鈞慢慢靠近楚雨霏,撩開垂枝,隻見陽光被闊葉割裂,光影細碎。在陽光難及的陰影中,花葉蕭蕭落地。妙容姣好,身姿盈盈的楚雨霏一身素色薄衣,在樹下似是與花枝融為一體,回望莫焯鈞。
春風拂過他,溫柔了藤蔓枝椏……
“莫要再過來。”楚雨霏小聲驚呼。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花,半推著莫焯鈞後退。這畫麵似曾相識……
“夫君走過來身姿挺拔,倒是英俊瀟灑。可憐枝椏上的花被你弄落了倒不算,地上的也要亂猜一通。可給我留點吧。”楚雨霏笑道。
說著撿起地上一朵,表麵微微布上的灰塵,楚雨霏倒也不在意,自己湊近聞聞,點了點頭。然後踮起腳尖遞給莫焯鈞。
莫焯鈞倒也不接,就著楚雨霏的靠近聞了聞,順勢環起身前的人兒。“恩,很香。”他說。
“這樣自然凋落的花香氣最是濃烈,而且水分也不如鮮花多。隻需隨意曬個一兩日,就可以作成香囊了。恰好也可以留那鮮花,再美麗些時日。”楚雨霏好像並不在意莫焯鈞的小動作,為他耐心解釋道。
莫焯鈞微笑道:“那就留給下人們去拾吧,你身子還未好透,不可勞累。”
“夫君說笑,這樣的小事何來疲憊。”雖是這樣說著,還是老實的跟著莫焯鈞往屋裏走。
芍藥跟上前去,為倆人倒了茶,便立於身後。
“夫君怎麼今日無事,回得這麼早,可需用膳,我讓芍藥去準備些。”楚雨霏故作疑問道,宛如一個尋常妻子問丈夫工作上的事情。
“不了,回來休息片刻,看看你就走,今晚……今晚也不用等我。”莫焯鈞略顯猶豫的開口。
“恩。好。”楚雨霏假裝對此視而不見。
常伺恭敬地在門口站著,突然一抬頭就看見莫焯鈞出來了,臉色有些不好,覺得很意外。
“皇上,可是出了什麼事,奴才願意為皇上分憂。”常伺連忙道。這西閣裏裏外外都是自己一手管理的,喜好皆是依據莫焯鈞和楚雨霏平日裏的來,莫要出了什麼事,惹得聖上怪罪才好。
“沒事。去……好些日子沒去看慧嬪了。走吧。”莫焯鈞淡淡道。
“擺駕……”等離了西閣好遠,常伺才敢道出聲,生怕被西閣裏的楚嬪楚雨霏聽見了。他好似有點能摸準莫焯鈞的意思了。
其實,對於莫焯鈞來說,去哪兒不是一樣的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