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霏故作輕鬆,微笑道:“哪有什麼傷腦筋的事情?”
“還有沒有!你讓芍藥看看,你的眉頭都皺成什麼樣了?”莊嫻的語氣到還似以往那般平和溫柔,隻是小手已經抬起,撫上了楚雨霏的眉頭。
楚雨霏順勢牽起她的手,如不是看著兩人都身穿華服,還以為是宮外普通的妙齡女子,開心的與閨中密友出來逛街呢。
“隻是有些想起家人了,還有我那個哥哥,他在還為了行軍做準備呢。直接住到了靜王的訓練營去,定是辛苦許多。”楚雨霏岔開話題,卻又是飽含真心的說道。
“看姐姐這幅模樣,楚家大哥也肯定不是等閑之輩,英姿颯爽的,當然要去戰場上炫耀一下給別的國家看啦。看看我們東楚的好男兒,你們自行慚愧去吧。”莊嫻為了逗笑楚雨霏,一本正經的打趣兒著。
不想這幅樣子更是好笑,楚雨霏不由失笑道:“你啊,怎麼像越活年紀越小了呢?小丫頭,中秋佳節快到了,你就不想家人?”楚雨霏順勢問道。
“想,很想。說起來還要謝謝姐姐上回的事情呢,不然等莊嫻再次見到家人,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了……”莊嫻恢複了以往的沉靜,有些傷感的說道。
“呸呸,快過節了,妹妹怎麼這般說話。”楚雨霏急忙製止她。
“是真的,謝謝姐姐。在這宮中,隻有姐姐一人真心待莊嫻好,處處維護莊嫻。不僅是莊嫻自己,就連家中的父親母親,日子都好過了些。”莊嫻拉著楚雨霏的手真誠的說道。
確實,這話是事實。莊嫻父親官職本就不高,為官清廉,性格忠厚老實,隻取了莊嫻母親一個妻子,膝下也隻有莊嫻一個女兒。朝中很多人都看不起他,甚至是官位比他低等的人,都敢向他不敬。
可上次中元節,進宮者不是皇親國戚,就是因為後宮嬪妃的家人等高官達貴。不論是莊嫻的地位,還是他父親的地位,受邀進宮都吸足了眼球。旁人自然不敢再隨意低看了去,而莊嫻父親為人正直,倒也隻是將生活過成了本該有的模樣而已。
“這樣一來甚好,這後宮三千人中,又有那些不是為了家人、家族才不得不在這宮裏麵苟且偷生的呢?”楚雨霏有些淒涼的說道,有了身孕後,她更加多愁善感了。
“哎呀,都是莊嫻的錯,徒增姐姐傷感了!”莊嫻急忙說道。
“快走吧,姐姐下午不是還是去皇上那麼,再在這路上平白無故的耽擱下去,姐姐可就看不到,莊嫻為小皇子縫製的小玩意兒了。”說著,牽起楚雨霏朝長行居走去。
雖然已經說過很多次,這腹中的胎兒是男是女都無妨,楚雨霏隻求他能平安長大。但莊嫻仍舊改不了口,似乎在她心中,楚雨霏就應該是幸運的,尊貴的。
而且,平日裏總給還未出世的小寶寶做些衣裳、玩偶,竟比楚雨霏更加盡心盡力,楚雨霏不免十分感動。希望這份友情,能一直如初,兩人可以永遠攜手同行……
“參見皇上!”楚雨霏從長行居回到芍藥宮用過午膳後,經不住困意,就休息了一下,誰知,一起來,匆匆趕往禦書房,已是晚了。
“無妨,楚嬪現下是應該多加休息的。是朕的不是,每日抽不開空子過去看看你,還厚顏無恥的讓你每日多跑一趟。”皇上莫焯鈞本來以為出什麼事了,可讓常伺過去打探回來,竟說楚雨霏還在睡午覺。心中不禁泛起柔意,便打趣兒道。
旁邊的男人輕笑出聲:“微臣參見楚嬪娘娘。”
“太傅。”此人正是葉君弦,因為國事繁忙,莫焯鈞時常拉著他,一起處理,雖然葉君弦經常抱怨,但無奈莫焯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