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方才白甜在睡夢中……做了一個夢……”
白甜的神思似乎隨著她的描述,越來越恍惚,時常話說到一半,人卻開始走神起來。
“是個夢,但是是個真實的夢,是姐姐芍藥居的那口井!”白甜又想起了什麼,複又開口道。
“夢?井?”楚雨霏柔聲開口詢問道。
一邊看向了白甜身後的芍藥,芍藥似乎對白甜說出的話,十分驚訝。
那個井中本來就是死過人的,現在站在屋裏的每一個人都是知道這件事情的,除了白甜。這樣一想,不禁讓人毛骨悚然。玉竹雖然麵子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腳步卻一步一步的再向芍藥靠近,很明顯,她也考慮到了這一點。
楚雨霏自己本就是重生之人,若說對這些鬼神之事,一點兒也不相信,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你是說我們門口的那個井?”楚雨霏的表情,變得十分驚訝,但是語氣還是保持著平穩,因為此刻白甜並沒有看著她,她還不敢就此驚動白甜。
“是的!”白甜的目光,似乎透過的窗紗,看到了外麵,庭院中的那口井。
“就是那個井!”白甜語氣堅定地說道,看起來他對此事已是深信不疑,難怪如此失態。
“方才,在我睡覺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個人!女人!她說她有冤屈!”白甜突然變得驚恐起來。
“有冤屈,又與我們芍藥宮有何幹係!”玉竹冷不丁兒的發生問道,眼睛還時不時的瞟向楚雨霏,楚雨霏見狀,微微的搖了搖頭。
好在,白甜並沒有因為玉竹的質問,而又變得激動起來。
反而陷入了新一輪的沉思,白甜的頭微側,仿佛在細想些什麼,然後倏地望向楚雨霏,一旁的阿魏不由得又一次站在了楚雨霏的麵前,不過白天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
“姐姐庭院中的那口井,與我方才見到的一模一樣。”白甜輕聲說道,似乎是在尋求楚雨霏的信任。
“宮中裝潢本就是都出自與內務府之手,樣貌相似是必然的,何況本宮芍藥宮已經是重新建造的了。”楚雨霏神色淡然的回答道,但心中確實隱隱發怵。
“還有那個人!就是宮女的模樣,渾身濕答答的。對了!那個宮女的脖子上……脖子上還有一道勒痕!”白甜的聲音忽大忽小,聽起來詭異極了。
芍藥和玉竹站在白甜的身後,不由得相視望了一眼。
“那妹妹可有看清她的容貌,是長什麼樣的,有什麼特征?”楚雨霏仍是不死心的問道。
“這倒沒有,她的頭發已經完全被水浸濕,搭在頭上,又是夜裏,沒有點燈,白甜著實看不出來。”白甜見楚雨霏已經慢慢開始理會自己了,也不向方才那般著急了。
“那就是了,宮中……宮中這些肮髒的事情多了去了,妹妹許是什麼時候,聽說了去。剛好最近又累著了些,所以晚上做噩夢了。今晚若是害怕,就在芍藥宮委屈一晚,明天讓玉竹去太醫院請個太醫來,服用些安神藥,定會沒事的。”楚雨霏聞言溫柔一笑,出言安慰道。
正當楚雨霏想要緩緩走向白甜的時候,白甜突然站起,跪在楚雨霏的腳下。
“不是的姐姐!不是的!白甜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傳言,隻此一件。更何況,白甜本來就是要來保護楚嬪姐姐的!那個宮女定然是知道些什麼,才來找白甜的呀。”
白甜淚如雨下,情真意切的匍匐在地上,哭喊道。
芍藥有些不忍心,想要上前安慰。可手還未碰到白甜。
突然聽到前方的楚雨霏,聲音愈見冰冷。
“妹妹本來就是要來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