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幾聲刺耳的聲音。

楚雨霏心疼的看著,自己從宮外帶進宮的琴,冷聲道:“不知瑾妃來有何事?”

“沒什麼,不過來祝賀你,順便祝賀你們楚家,真是兒女雙全。”蔣雪晴觀望著楚雨霏宮裏的擺設,嫌棄的看著一些擺件。

“瑾妃不是已經祝賀過了麼,為何一再祝賀?”楚雨霏看著蔣雪晴在自己宮中碰碰這,碰碰那,有些不安的說倒:“瑾妃的好意本宮心領了,不必如此盛情。”

看著外麵的風景,蔣雪晴緩緩道。

“楚妃,你哥哥的好伎倆,如今靜王被關禁閉,他卻加官進爵,真是好笑的事。”

蔣雪晴順手就把桌子上,早上楚雨霏別在頭發上的那朵花,捏在手中,狠狠,咬牙切齒道。

“你哥哥加官進爵名不正言不順,靜王為就他更是落了個禁閉下場,可憐的靜王完全可以不用管它,回來受封豈不更好,反觀你哥哥了,對靜王不管不問,在家中接受百官賀喜。”

“皇上此舉定有皇上的道理,至於靜王他仁義,就我大哥於危難之中,我家裏人對他都是感激萬分,至於加官進爵,在戰場上,為國家,他們忠勇不顧生命,獎勵自是他們應該得的。”

楚雨霏頭疼的回著糾纏不休的瑾妃。

“還請瑾妃早點回去歇息吧,如若晚了也是不好。”

楚雨霏走到室內,不再理會外麵的蔣雪晴。

瑾妃心中不暢,看著離開的身影嗎,眼中透出一絲恨意,突然嘴角又勾起了笑意……

回到宮內,瑾妃心中想著對付楚雨霏的計策,楚妃今日得勢,皇上又有明顯的抬舉楚雨陽的意思,恐怕楚家會威脅到自己蔣家得地位。

雖說父親是當朝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如果真的楚雨陽手握兵權,將來恐怕會形成敵對之勢。不行,此事恐怕還得要跟爹爹商量商量。

次日,蔣國公就接到蔣雪晴的密函,特來宮中看望瑾妃,隻見蔣雪晴在宮中走來走去,坐立難安嗎,隻想著蔣國公快點到,好好的想個對策,除掉這個會威脅到家族利益的楚家。

“參見娘娘。”蔣國公行跪拜禮。

瑾妃趕緊上前,扶起蔣國公,焦急道:“爹爹,快快請起,在女兒宮中,不必如此多禮。”

兩個都落座在椅子上,蔣國公撫了撫自己的胡子。

“不知晴兒叫爹爹來,有何重要事,昨日接到你的密函,為父深夜難眠。”

整理了一下思緒,蔣雪晴才緩緩道:“爹爹可曾知道靜王和楚雨陽的事情?”

思索片刻,蔣國公緩緩道:“怎會不知。”

聲音無力且蒼老,讓蔣雪晴心中暗自一驚。

蔣雪晴起身,走到蔣國公麵前。

“不知爹爹可曾想過,皇上此舉用意為何?”

蔣國公沉思很久,緩緩的說道。

“皇上這是想通過楚雨陽打壓靜王的勢力,近年來,靜王喜愛武力,府中就養有親兵,在軍中威望也越來越大,這不免就讓皇上忌憚。如果任其發展下去,後果不堪設想。楚雨陽如果深入軍中,建立起威望,加上他與靜王的關係,那麼久而久之,就可以抗衡靜王。同時宮中有楚妃,這樣在後宮之中也可與你抗衡,在朝廷之中,你父親我,是當朝丞相,估計皇上也是想防著勢力獨大,故而楚震勢必在朝廷之中也會越來越大,從而抗衡為父我,皇上這盤棋下的大,隻是能不能下得穩又是一回事了……”

如醍醐灌頂,不虧是當朝丞相,分析起事來麵麵俱到,瑾妃現在才明白過來,父親是為何能夠做到丞相之位。

看著外麵的江山,蔣國公沉著聲音說:“皇上聰明,在軍中忌憚靜王就用楚雨陽,在朝中忌憚我就用楚震,在宮中忌憚你就用楚妃。如此三方製衡,不用他出麵就達到平衡,隻是楚家真的發展起來,還會願意甘心做皇上的一顆棋子嗎,那就不得而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