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於,跟著靜王莫焯添來到了這裏,終於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沾沾獨自歡喜於,並有人注意到,自己這副典型北方異族人的麵孔,怎會出現在了南方。
還未等靜王莫焯添吩咐完他的命令,李莽當機立斷答應了下來,仿佛害怕莫焯添又反悔似的。
連著幾天,旁人見了李莽的模樣,都嬉笑豔豔的,好像有什麼大喜事一般,可真的張口問了,不外乎是:中能有機會,展現自己的鴻鵠之誌了。
麵對這樣有誌向的士兵,靜王莫焯添,並未展現出應有的欣慰和欣賞。與之相反的是,隻有一味的無視。若是旁人,早就覺得很是奇怪了,委以重任,卻不予以肯定?
但對於李莽,他仍舊一副“單純”麵龐,好像對其他名利的事情,並不關心的模樣。
與他碰麵的次數多了之後,曾經對靜王爺莫焯添產生好奇了的士兵們,反而又冒出了新的疑問:就李莽這種人,王爺為什麼要讓他去輔佐楚將軍啊,簡直就是個空有強壯的身軀,卻瞧見不到腦子的人麼……
因此,等到出發的那一天,除了李莽自己仍在激動和興奮之外,旁人也就沒有了過多的感覺了。
然而,靜王莫焯添和楚雨陽所希翼的,本就是,無需任何人注意到李莽的行蹤……
與出征相同的是,楚雨霏出發的那一天,仍是從宮中走的。
總有人有些好奇,怎麼旁人出公差,都是說走就走,偏偏這楚家大公子楚雨陽,落得了個這麼大的排場?
但宮中總是有明眼人,能夠瞧兒得出來的,皇上莫焯鈞之所以這麼做,自然是為楚妃娘娘,楚雨霏啦……
雖然已經幫助自己的大哥,解決了明麵上的問題,但楚雨霏心中仍是有些許不安。
楚雨霏的身體內,本居住了一個不同尋常的靈魂……
也正是因為如此,上一世自己大哥楚雨陽的結局,讓楚雨霏對待這些問題尤為敏[gǎn]。
若是途中出了什麼岔子,若是當地爆發了什麼疫病,楚雨陽都能如某些人所願,死的輕巧極了。
而正是因為大多數人都能看查到這一點,不知為何,今日大家的目光,對待楚家的人,都有了一些善意。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並不是因為楚家需要這分名利,僅僅是因為這個國家,需要他們的付出。
楚雨陽即將做出的所作所為,他們無權議論;而楚雨霏的所作所為,他們更加應該感恩戴德!
天兒已經暖了,這次出發前的楚雨陽,比之前的那一次都來得得體些。雖說並不需要身穿戎裝了,但適宜的穿著,依舊能夠顯得他英姿勃發。
靜王莫焯添依舊沒有能夠被取消緊閉,總是和楚雨陽如影隨形的兩人,不僅在今後相當的一段時光裏,不能通行,就連送別的人群中,都無法有靜王莫焯添的存在。
好在倆人相知多年,昨夜,楚雨陽又從靜王府的後門溜了進去,帶了些酒菜,卻是沒有酒,隻是幾句的功夫,相談甚歡,便匆匆離去了,左叮嚀,右囑咐,確定行事裏,不會再有什麼別的差錯。
而與靜王爺莫焯添的多言相反的是,楚大人楚震,楚雨陽的父親,從始至終,幾近沉默。
無論是在家中,還是方才的朝堂之上,皆是一言不發,就連看,也會多看這個獨自一眼。
可幾日裏,愈見斑白的發須,在人群中,倒是尤為矚目。
因為是剛下了朝的緣故,官員們各個兒都穿的十分肅穆,楚雨陽倒是紮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