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家裏哭得稀裏嘩啦梨花帶雨的女兒,口氣就多了幾分憤恨。

“老侯爺還是先看看這個吧。”成嬤嬤接過太後娘娘給的書信,走到懷德老侯爺麵前,對他說道。

懷德老侯爺懷疑的接過:“這是什麼?”

“看看不就知道了。”成嬤嬤笑道。

懷德老侯爺立馬打開來看,越看手越抖,直到看到最後,書信幾乎都要握不住了,他不相信的再瀏覽一遍。

“這便是你女婿的大過,如此不知哀家夠不夠格抓他,他可還冤?”太後輕聲道。

懷德老侯爺卻嚇得雙膝跪地,額前冷汗直冒。這些信息一出,別說現在隻是抓他,就算是砍了他的腦袋都是輕饒他了。

“還要去看看嗎?”太後突然道。

“去!”怎麼能不去,他的女兒竟然嫁了一個他國奸細,這讓他如何不震撼,讓他如何不憤怒,他拚死來鬧太後娘娘,為的就是這個奸細,想想也夠他嘔心的。

他女婿平時對他也不錯,可是想到這是裝的對自己女兒也是裝的他就滿腔怒火。

“愛卿令媛可是已有身孕?”太後問道,此時他們正在去大牢的路上。

“回太後娘娘,正是小女有孕,老臣才如此”衝動,懷德老侯爺不敢再說下去,他如此放肆的原因也便是他的寶貝閨女在幾天前診出已經懷了一個多月的身孕,那時女婿剛被抓到大牢,懷德老侯爺看見自家閨女快要頂不住了,大夫也說再不調整身心,很快就會滑胎還會落下病根,他今日來就是想做個了斷,怎知是意料之外的結果。

“等會你便與他說說吧。”太後在進牢房前對懷德老侯爺道。

懷德老侯爺還沒反應過來,太後已經走進昏暗的牢房,他連忙跟上前。

幾人來到關押著沈官員的牢房前,那人背對著眾人側身而躺,身上的血痕無數,可見受了不少大刑伺候。

“太後娘娘,他還是不肯說半句話。”管理這裏的牢獄監頭鬱悶道,這人實在硬的很,不說話便就是不說話。這都幾日了,還是沒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真是丟人。

太後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

沉官員聽到牢獄監頭的聲音,轉了個身,便看見太後一眾人。

那日侍衛是在他下朝時獨自走在路上抓捕他的,因此他並沒有見到太後娘娘,平日上朝,太後坐在珠簾後麵,看得不清不楚。今日才算見個真切。但這並沒有讓他他驚訝,因為身份已經暴露了,見不見有什麼區別。可他見到太後身後那人時,臉上的淡笑才消失殆盡。

“嶽父”他喃喃道。

“誰是你嶽父!”懷德老侯爺厲聲道。見到沈官員,就控製不住的顫唞,就是這個人毀了他的女兒,如今還敢叫他嶽父,呸!

沈官員沉默,他明白了,懷德老侯爺已經知道他隱藏的身份了。

“你你這樣可對得起環兒?!”懷德老侯爺平日裏也是很看中這個女婿的,年輕有為,雖不是什麼大功臣,可也是正直好青年,可就是這樣的人,竟然在東楚潛伏了十年之久而他的女兒,最喜歡的便是女婿這般為國為民了,他是粗人,小女兒也如他一般喜歡弄刀弄槍,可夫人不願女兒家家的玩弄這些,變告訴了她文官也能為國爭光之類的長大後,當時的小文官沈官員求娶,婁環二話不說就看中了,懷德老侯爺二老也考察過沈官員的個個方麵,也覺得還可以,便把女兒托付於他。也正是這個方方麵麵都還不錯的人,身份就如此不一般。

沈官員低著頭,他自然是了解自家妻子的性子與理想。

“你與環兒成親三載,你就如此心安理得?”懷德老侯爺接二連三的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