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一陣刺耳的鈴聲響起,授課教官掃了堂下一眼,麵無表情地轉身離開教室。
角落裏的溫柔懶懶地伸了伸胳膊,轉頭望向窗外燈火通明的世界,很容易的區分,現在正是白天,而不是黑夜。
慢條斯理地整理好桌上的書籍,溫柔剛要起身準備去食堂吃飯,就見好友傅音音活蹦亂跳地跑來掛在她的身上。
溫柔無奈地仰頭翻了一個白眼:“音音,有話說話,不要總是毛手毛腳的。教官告訴我們,作為一個軍人,要站如鬆,走如風,坐如鍾,動如靜。”
“行了柔子,不要老是把教官的那一套老教條放在嘴上……”傅音音毫不在乎地撇嘴,又見溫柔瞬間嚴肅下來的小臉兒,隻好改口,“我的意思是咱得裝在心裏,裝心裏就好,不能老是時時刻刻的掛在嘴邊,讓人覺得膚淺。”
溫柔歪頭看她幾秒,就在傅音音臉上地訕笑馬上麵臨龜裂的時候揚唇露出一抹淡笑:“一起去吃飯?”
傅音音訕笑地搓著手掌:“柔子,今兒和騷晴還有五六七他們約好一起去深海潛水,你是咱們崩鯊小隊的隊長,集體活動得一起去吧?”
溫柔很幹脆地搖頭:“不去,我沒空。”
傅音音眼珠子一轉,又嘿嘿一笑:“你就去湊個熱鬧嘛,除了咱科研院例行的深海逃生課以外,你好像從來都沒出過海城。”
溫柔無語望天,出了海城能做什麼?
除了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海水,還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海水。
當然,還有不知什麼時候就突然冒出來襲擊海城防護玻璃的各種各樣的魚群。
來到這個怪異的時空21年,她從來就沒沐浴過一次陽光,沒見過日月星辰,沒經曆過正常的晝夜更替。
陸地上,外麵的世界,除了前世經曆,就隻有從爺爺的嘴裏聽過,從圖書館的書籍和互聯網的網絡圖片上看過,已經21年了,悠長久遠。
還是搖搖頭,溫柔反問:“出了海城又怎麼樣?還是一望無際的海水,還要時不時麵臨各種危險。”
見溫柔對潛水毫無興趣,傅音音隻好撒嬌地搖著溫柔的胳膊:“柔子,去吧,去吧,我和騷晴都去。你放心,真要那麼背點子遇到魚群,姐們兒拚死都會保護你。總是在這玻璃護罩裏呆著忒憋屈,而且,海事局既然能放咱們出去,就證明外麵根本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危險,安心啦!”
溫柔一個爆栗敲在傅音音頭上:“瞎說什麼死不死的,我和你們一起去就是了,不過咱們隻能出去一會兒,你可不能瘋的時間太長。”
傅音音笑嘻嘻的答應,拉著溫柔向外走:“柔子,去了你肯定不後悔,潛水可比咱們深海逃生課好玩多了,各種各樣的珊瑚貝殼水草,頭頂探照燈一開,五彩繽紛,奔兒漂亮。”
溫柔無奈地搖頭:“好了,別在這兒打小廣告了,我都答應一起去了。”
傅音音自覺閉嘴,一路歡實的拉著溫柔先去食品店買了些速食充饑,路上一起吃了。
半個小時以後,兩人到了和眾人約好的地點,簡曉晴等人已經換好潛水服翹首以盼的等著了。
傅音音立馬跑到簡曉晴身邊高興的擠眉弄眼:“騷晴,怎麼樣?我就說姐們兒一出馬,柔子肯定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