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自己肩上血流不止的傷口,溫柔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四周的海水已經充斥著濃鬱的血腥味,鱗甲魚又興奮地重新將她們圍了起來,而遠處,越來越多的鱗甲魚在向她們迅捷的靠來。如果不突圍出去,她們最後隻有葬身魚腹這一個結果,沒有其他。
溫柔抬手點在自己肩上幾個可以控製血液流動速度的穴位,肩上的傷口要進行包紮,而她帶在身上的紗布已經給了朱子強,溫柔隻好向好友求援。
“音音,曉晴,你們誰身上帶了可以包紮傷口的東西嗎?”
簡曉晴的回答簡潔明了:“沒有。”
傅音音急的話音直帶哭腔:“誰出來潛水像你一樣準備那些東西啊!都是我不好,出來之前還說要保護你,結果你卻替我擋了一下。”
她是真的很怕死,所以才時時刻刻準備這些東西以備不時之需,誰也不想有真正用上的一天,結果這一天來的似乎太不是時候了,先後兩個人受傷。
溫柔苦笑搖頭,還得安慰著傅音音:“好了音音,你不是常說鐵骨軍人流血不流淚麼,一點兒小傷死不了。”
傅音音心道,要在平時那點兒小傷是沒什麼大礙,不過現在卻是在魚群的包圍中,她就是再瘋再飆也不是真傻,知道現在麵臨的情況有多危險。
溫柔見傅音音那幅樣子就知道她心裏肯定還在自責,隻好繼續哄道:“音音,咱都別說閑話了,等咱們活著回到城裏你想說多少話都行,現在省點力氣收拾了這群鱗甲魚,難道你還真想葬身大海不成?”
傅音音悶悶地嗯了一聲,簡曉晴繼續問道:“柔子,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溫柔深深吸了一口氧氣,無奈分析道:“海水裏的血腥味太重,鱗甲魚已經重新盯上咱們了,現在電擊棒也沒有作用,就是有,電擊棒用過這麼多次早沒有多少電量了。沒辦法,咱們隻有獵殺了,匕首你們應該都帶了吧?”
傅音音的聲音依舊悶悶的:“我帶了,如果城裏不是不允許軍隊以外的人配槍,解決這些鱗甲魚也不是問題。”
“現在說那些都沒有用,殺吧,如果能夠堅持到巡邏隊趕來,咱們還有活著的可能。”簡曉晴難得說了這麼長的一句話,抽出匕首對著一條鱗甲魚捅了過去才回答溫柔的問題,“匕首,我也帶了。”
溫柔和傅音音被簡曉晴突然的動作拽了一個踉蹌,看著身上的鎖鏈,溫柔墨色的黑眸閃了閃,心中暗自下了一個決定。
不過,兩個好友是什麼性子她知道,為了安她們的心,溫柔還是說道:“咱們身上的鎖鏈不要拆,三個人一起行動,動作劇烈一些也沒有關係。還有,鱗甲魚的弱點在脖子後麵顏色較淺的幾塊鱗片上,大家不要浪費力氣,爭取一刀解決一個。”
傅音音嗯了一聲,好心思的開著玩笑:“帶著柔子,就像是帶著一本會移動得百科全書啊,人工智腦什麼的,全部out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