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的名字,然後揉成一團藏於袖口之中.
跳出窗戶,她拍拍身上的塵土,順手把窗子由外向裏關嚴.
“恩.”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武心寧臉色一變,馬上回頭,發現胤禛著朝服站在那裏,正望著自己.
剛才跳出來的時候明明沒有人,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看見了多少?
“四爺吉祥.”武心寧反應過來,趕忙走到胤禛身邊見禮.
“恩,起吧.”武心寧起身,不敢直視胤禛的眼睛,她現在有些搞不懂這幫阿哥,甚至不清楚胤禛到底是太子黨還是自成一派,如果他是太子一黨,會不會把剛才看見的是事情告訴太子?如果他不是太子一黨,那麼索額圖現在東耳室書房與胤礽議事,被他聽了現行,會不會到康熙身邊告狀?
“四爺,”武心寧有些慌神了,不知怎樣探胤禛的底,最後竟然磕磕巴巴地問了一句“您最近,最近,還好吧?”問完她自己的臉都紅了,真是笨的可以了,難怪胤禛有一種玩味還透著嘲笑的眼神望著自己.
“爺最近好的很.你呢?”禮貌性地回問,相當於一年級英語裏麵的
“How are you?”
“Fine.Thank you.And you?”
“I am fine,too.”
“奴婢也挺好的.”武心寧明顯感覺到自己臉紅了,因為胤禛臉上的笑意真明顯,簡直就是挪揄加嘲笑.他牙齒很白,笑容很明朗,完全看不出來他是一個心機複雜的人物.
“太子爺呢?”胤禛看似隨意地問話,眼神不時地瞟向森嚴戒備的書房,剛剛從德妃娘娘寢宮問安回來,本打算探望兄長談論黃河治理,沒想到卻被門口的侍衛拒之門外.
“四爺,太子爺在會客,不讓奴婢進去,所以~~~”所以你就別進去,也別問我了.武心寧用怯怯的眼神“可憐巴巴”地看了胤禛一眼,希望這位聰明人能夠明白自己的意圖.
“恩,陪爺四處走走.”胤禛發了話,然後走離了此處,心裏琢磨著武心寧刻意欲蓋彌彰的表現,心裏暗暗發笑.
武心寧老老實實地跟在胤禛身後,不敢說話,但願他離書房越遠越好,千萬不要聽見什麼才好.“咳咳.”胤禛咳嗽兩聲,通常表示要發表評論員文章或者新的指示.
“爺一直都在納悶,”胤禛回頭看著心不在焉的武心寧,問道“那日駐紮蘇州府,爺在束簡堂與你相遇,你可還記得?”武心寧使勁回想一下,好像還真有這樣一回事,當時自己在束簡堂庭院內無聊,正拿樹枝畫小人,冷不防地就聽見自己頭頂上方傳來了四阿哥的咳嗽聲.
“奴婢記得.”武心寧點點頭,但不明白胤禛有什麼事情在納悶.
“當日,為何爺一說話,你就怕成那樣?”胤礽有些“逼問”的性質存在,因為他的眼神犀利無比,讓武心寧感到莫名其妙地害怕.她不知該不該跪下,隻得支支吾吾地說“爺,奴婢膽子小.”
“你膽子小?”胤禛明顯用不信任地口氣反問了一句,在皇阿瑪麵前你可是什麼都敢說,想來也奇怪,皇阿瑪似乎很願意聽她說.“恩,你膽子確實不大.”這句不是諷刺了,胤禛想起瘦西湖畫舫遇刺後她臉色蒼白地坐在甲板上,手指發抖的樣子,心裏有些地方被觸動了.
看著胤禛變化如此之快的語氣和說辭,武心寧一臉驚愕,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難道這就是曆史上的雍正爺?他是不是生病了?正想著,鬼使神差地就拿右手撫上了胤禛的額頭.
不熱,沒發燒啊!武心寧呆呆地拿下手看著胤禛,可是為什麼四阿哥今天說話莫名其妙的呢?
胤禛麵對著武心寧突如其來的舉動,也是驚愕的說不出話來.從來沒有一個人,具體說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對自己做出過這樣的舉動.而她看起來好像還很無辜很不明狀況的樣子,這樣子貌似也不是裝出來的.
“太子爺有沒有說明什麼時候出來?”胤禛左手握拳擋住嘴邊輕微咳嗽一聲,轉移了話題.武心寧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失態,還好四阿哥沒有計較,否則這也是大不敬的罪名.就著胤禛轉移的話題,武心寧也接過了話茬,說道“回四爺的話,太子爺沒有說明,奴婢也是在院內等著伺候呢.”
“等著伺候.”胤禛重複了這四個字,用不易察覺的目光看了身邊的女人一眼,沒想到你為了皇阿瑪,還真是什麼都敢做,連爬窗聽牆角這種事情都能幹出來了.
武心寧隻感覺呆在胤禛身邊喘不過氣來,心裏無時無刻不想著胤礽能快一點出來解救自己,再這樣下去她支持不了多久,就怕這未來的皇帝那句話不愛聽再借口殺了自己,或者將來慢慢報複.從現在的情形來看,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胤禛走了一圈,便徑直進了西書房.胤礽平日很少來這裏,除非是接待一些麵子上的賓客,否則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東邊的耳室,因為那裏最安靜.
武心寧感覺謝天謝地,這裏離東邊書房還有好大一段距離,別說是聽見什麼了,就連看都看不到.當然她心裏清楚看到與不看到都無所謂,索額圖大張旗鼓地跑進毓慶宮,此刻恐怕早就傳到康熙的耳朵裏,也不怕多胤禛一個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