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1 / 2)

,栽贓陷害,弑兄,這又算得了什麼?與唾手可得的皇位相比,這些都太渺小了.如果太子真的死了,日後我做了皇帝,追封他一個親王不就好了?

身手敏捷的侍衛出現在胤褆身後,打千道“王爺吉祥.”

“張明德最近怎麼樣?”得了一筆錢,他肯定不會那麼聽自己的話,安心幹著卜卦的老本行,他作畫實在是不怎麼樣.

“回王爺,按照吩咐,他每日在遠處卜卦.”

胤褆輕磕茶杯蓋,眼皮不抬一下,從嘴角冒出幾個字,“讓他好好看相,再給他送銀子過去,要隱藏身份.”

身為侍衛的查海不淡定了.張明德不用為主子出生入死,不用賣力氣,隻需要在路邊看看相,卜卜卦,就能賺到大把大把的銀子.自己奉命監視他,看著他每日尋歡作樂,查海甚至都懷疑,王爺和這街頭神棍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盡管不服,查海還是在深夜,著一身黑色夜行衣跑到了張明德的住處.如今他已經不住在四麵漏風的破茅草屋,張明德在京城置辦了一處房產,雖然比不得富甲商人,但也算是有家有戶,還像模像樣地在家門口掛了塊牌子,名曰“張府”.

查海嘲笑似的盯著那兩個字看了又看,最後不動聲色地將一包銀票跑進院子,迅速閃入了黑暗之中.

張明德拎著一壺酒,晃晃悠悠地從外麵走回來,還哼著小曲.自己曾經想要學習詩仙李白,“花間一壺酒,對酌無相親”,但是現實那樣殘酷,朝中無人莫為官,這句話的確在他身上得到了驗證.費盡心血挑燈夜讀,練就了一手好字好畫,滿腔才華卻無處施展,隻好在街頭靠給人畫像為生.

直到那天在街頭遇見了她.寧格格,他們都叫她寧格格.那樣一個氣質如蘭的女人,淡雅又溫柔.見到她第一眼,張明德就確認這是自己一生見過最美的人.可惜後來他才知道,寧格格是皇上指給當今四貝勒爺的人.

最開始,張明德以為送銀子叫自己辦事的人是寧格格.即使有了錢,他也滿心期待地等在原地為人占卜算卦,就是因為等著她.結果那黑衣人第二次來的時候告訴自己不是寧格格派他來的,張明德就再一次陷入了困惑.

但是有了錢,還困惑那麼多幹什麼呢?不殺人不放火,隻要算卦就能在京城有立足之地,何樂而不為?

打開府門,張明德踉蹌兩步進院,給大門落了鎖.

感覺腳下踢到了什麼東西,借著月色張明德定睛一看,那是一個黑色的布包.彎腰拾起,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拿著布包進入睡房,張明德點起蠟燭,才看清了它的廬山真麵目.

那是一打厚厚的銀票.

數目不小,看樣子又是那個人送來的.

可是,他給了我這麼多錢,到底要我做什麼呢?

對於黑衣人的猜測,明顯敵不過金錢的誘惑.這個世界上,隻有有了銀子,才是真正的王道啊.從前那些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女人,現在像蒼蠅一樣往自己身上撲.那些庸脂俗粉,怎麼比得了那位寧格格?!

在遠處盯梢的查海看見張明德的一舉一動,確定他拿到了銀票,轉身返回了直郡王府,去給胤褆複命.

“王爺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有些話本不是做下人該問的,尤其是想查海這樣的人,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險.但是查海明顯沒有意料到自己潛在的不安因素,出於心中那團疑雲,還是無可避免地問了出來.

胤褆似乎沒有介意查海的“多嘴”.他早有成竹在胸,一切都會按照他的計劃實行.

太子十三歲的時候,就顯示出了暴虐的本性,他曾經鞭打過貝勒海善,還有公爵普奇等人.這些人雖然表麵是他的門人下士,有些實際上早就對他恨之入骨.人活著爭權奪勢為什麼啊,不就是為了個尊嚴和麵子嗎?

臉都被人踩在腳下,自然就是有了恨的.

做輛學步車

“備份厚禮,弘旺小阿哥百天快到了.”

胤褆淡淡留下一句話,便轉身出了書房.成就帝王大業的路都注定不平凡,弑兄,這樣一個大的罪名,自己是萬萬擔不起的.老八不也一直想做皇帝?這些年讓老九在外麵拓展商號招兵買馬,真的攬了不少人.他禮賢下士還得了個“賢王”的美譽.隻是不知道,你這美譽能留多久呢?

武心寧在寧園也得到了魯誌帶回來的消息,就是八貝勒府的小阿哥要過百天了.這個孩子出生的當天,她奉康熙的旨意親自過貝勒府探望.沒想到一轉眼,就過去三個月了,更沒想到,這短短的一百天,自己也已經嫁做人婦了.

想起這兩天一直沒有見到麵的丈夫,武心寧苦笑了一下.難怪走出貝勒府的那天會遭到個別人士的白眼和嘲諷了,這裏是城郊,人煙稀少,平日除了胤禛的馬車外,再不會有人經過.

安靜,是好聽的說法,現在的情形看起來更像是冷清.不過這也沒有什麼不好,畢竟這裏不是貝勒府,也不是皇宮,武心寧難得輕鬆和自由,喜歡多睡就多睡一會兒,喜歡吃什麼就吃點,不用操心府中瑣事,也不用急著趕著去伺候人,更不用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辦錯事得罪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