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奴婢怎麼了,為什麼一定要呆在這裏不能回去呢?”武心寧一直疑惑,不是說孩子沒事嗎,那自己應該沒什麼問題了,為什麼他和胤禟都這樣嚴密地看著自己呢?
“不是說了,太醫說你身子弱,不可以亂動地方。”胤禩假裝威脅,柔聲說道“你必須靜養一段時日,否則對孩子不好。”
一提及孩子,武心寧馬上繳械。“哦,好吧。”隻能認命地呆在床上,還不許她下地走動。為什麼胤禛都不來看看我呢?武心寧感覺萬般委屈,是不是他犯了小心眼,以為自己和胤禩有什麼,生氣了?
不會啊,自己明明記得,在暈倒之前有見到胤禛的,可是他為什麼不出現呢?難道我做錯什麼了嗎?
“並無喜脈”
按理來說胤禛就算不關心我,也應該關心孩子吧?
皇宮中的胤禛每日路過絳雪軒都要進去看一眼,他遲遲不去胤禩府上探望武心寧,他害怕無法麵對她,害怕會忍不住告訴她孩子沒了的事實。宋太醫說她身體不好,如果她受不住了,就這麼去了,怎麼辦?
“九爺,您每天在宮裏,有看到四爺嗎?”武心寧示意性地問胤禟,表麵上好像很隨意,實際她已經醞釀好幾天了。
“也不是每天,四哥很忙的。”胤禟一直都是這樣敷衍武心寧,隻要她提起這個話題,胤禟就肯定想辦法岔開。
他們肯定有事瞞著我,要不然就是胤禛出什麼事了。
“鄂爾泰,你去宮裏給我看看,四爺是不是生病了。”
“主子,四爺沒生病。”
“你怎麼知道?”
鄂爾泰一時語塞,他要怎麼告訴武心寧四爺瞞著她孩子掉了的事實,四爺自己擔心的要命,又不敢貿然出現,隻好每天等她睡著了之後叫鄂爾泰進宮報告情況。
“主子,京中事務都是四爺和八爺處理,四爺要是生病了,八爺哪還有時間天天陪您說話?”
這話有道理。看樣子胤禛沒生病,沒生病就好,“四爺為什麼不來看我?他什麼時候接我回去?”
“主子,四爺可能是太忙了吧,他準備過段時日去行在給皇上請安,所以脫不開身。”
“是呀主子,”蓮兒在一旁搭腔道“太醫說了讓您靜養一段時日,四爺自然暫時不能接您回去了。”
隱隱約約,武心寧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自打那日誤服墮胎藥醒來之後,她總覺得有些地方不一樣了,除了胤禛一直沒有出現之外,就是胤禩對待自己的態度和胤禟對待胤禩的態度,都發生了轉變。
“九爺,你是不是和八爺吵架了?”胤禟笨手笨腳地坐在床邊剝著一隻桂圓,武心寧皺著眉頭發問,“你是不是因為我的事情和他生氣?”
胤禟不說話。他已經後悔那天和胤禩發脾氣了。冷靜下來分析,八哥一定不會傻到在自己家中動手的地步。而且這些時日以來看見八哥悉心照顧武心寧,由此看來更不可能事他所為了。
“九爺,你該不會被這點小伎倆給騙了吧?”武心寧拿過桂圓放在嘴裏,說道“這明顯就是有人害八爺啊,再說了,我這不是沒什麼事兒嘛!”
胤禟的心猛然抽緊,她如果知道孩子沒了,還能保持這樣的淡然和理性嗎?胤禟拿過毛巾擦擦手,道“就你想的多。”
“本來就是嘛,”武心寧吐出桂圓核,盯著盤子裏的東西,說“無論下藥的這個人是誰,目的都是想要挑唆四爺和八爺的關係,你看,四爺那裏沒什麼動靜,你反倒是和八爺吵了一架,你這樣是讓親者痛仇者快,八爺得多傷心!”
見胤禟又遞過來一隻剝好的桂圓,武心寧連忙擺擺手道“這東西性子涼,對孩子不好。”
“九爺,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武心寧推推胤禟的胳膊,示意他回答,胤禟貌似不耐煩地說道“哎呀,爺知道了!女人真麻煩!”
武心寧的話多少起到了一點作用。胤禟當晚就約胤禩在京城的酒樓吃酒聊天。
“八哥,弟弟給你賠不是了。”胤禟給胤禩倒酒,雙手舉過酒杯,說道“弟弟那日衝動,八哥生我的氣。”
胤禩見胤禟先開了口,到底是最親密的兄弟,也沒有什麼隔夜的仇,也釋然地端起酒杯道“八哥怎麼會生你的氣呢?你能明白哥哥是被冤枉的,就好了。”
“外人都能明白,你我是親兄弟,為何不明白?”
一句話,胤禟和胤禩隻見再無芥蒂存在,又恢複了從前一樣的親密。唯一讓胤禟心裏不舒服的就是,胤禩依然沒有放棄刺殺太子的想法、
“八哥,等到了行在的時候,和十四弟商量了再說吧。”
“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十四弟不會說出去的。”
“那是自然,但他性子不似四哥沉穩,多少有些莽撞,不過心勁兒倒是和四哥一個模子裏出來的…”
“還是八哥看的通透啊,難怪十四弟在京的時候就願意整日粘著你,弟弟見了都吃醋。”
“嗬嗬…”
胤禩心裏還是有著屬於自己的想法。一方麵胤禟與他重歸於好他覺得來之不易,不想讓這個弟弟失望,壞了二人的心情;另一方麵張明德的計劃安排的很周密,殺太子並不是不可行,而且武心寧在自己府上掉了孩子,將來太子知道了對自己也定不會給什麼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