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阿瑪,”胤褆磕了三個頭,說道“兒臣認罪。”
旁邊跪著的胤祉馬上就換成了一副大功告成的表情,隻見康熙冷冷一揮手道“拉下去,給朕好好看著!”
難道沒有其他懲罰了嗎?胤褆似乎驚訝於自己竟然會有這樣好的運氣,詛咒太子,鎮魘自己的兄弟,這都是死罪啊!
康熙閉上眼睛,仰起臉,方才想起胤祉與巴漢格隆還跪在地上,冷聲說道“巴漢格隆唆使直郡王詛咒鎮魘當朝太子,天理國法俱不相容,念在招認不諱,就盼絞立決吧!”
“小人冤枉,皇上,小人是被王爺強迫的,皇上……”巴漢格隆徒勞的呼救消失在乾清宮門口,康熙對胤祉說道“你回去吧!”
“兒臣告退。”
李德全給康熙換上一杯熱茶。侍奉皇帝多年的他深知康熙此時心中想的是什麼,不禁低聲問道“皇上,是要宣二阿哥嗎?”
康熙歎口氣,眼神之中全是憐愛與哀傷,他點點頭說道“順便叫胤禩也過來吧。”
“嗻。”
這時候的鹹安宮,正籠罩在一片不成調得歌聲中。武心寧與胤禛每天都煎熬在這樣的歌聲裏,當第一聲“咿呀”想起的時候,他們通常都互相對視一眼,知道廢太子又要發飆,這個時候他們就要靜心看書了。
也不知為何,歌聲突然就停止了,按照每天的時間來講這才剛剛開始。武心寧反倒有些不適應地看看窗外,胤禛照例是在寫字,見武心寧的反應後笑道“你倒是不習慣了?”武心寧也尷尬地笑笑,道“難道是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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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搖搖頭,擱下筆走出屋子。說來也巧,正在這個時候外麵響起了通傳二阿哥胤礽的消息,武心寧聞聲也出來,傳聖旨的不是別人,正是李德全。
武心寧在宮中時候與李德全相交甚好,雖說皇帝身邊的人不易接觸買通,但李德全對於武心寧卻基本是知無不言,有什麼就說什麼。見康熙傳召胤礽,武心寧便私下裏悄聲問道“李諳達,發生什麼時候,皇阿瑪這樣著急傳喚二阿哥?”是不是胤褆魘勝的事情敗露,康熙心疼兒子了?
“側福晉,您還不知道吧?”李德全看看周圍動靜,悄聲將方才乾清宮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後又說道“皇上可氣著了,依奴才看,這是想著廢太子了,心理麵疼著呢!”宮女攙著胤礽出來,李德全見胤礽披頭散發的樣子甚是不雅,忙說道“怎麼伺候二阿哥的,趕快給二阿哥梳洗梳洗!”
此刻的胤礽早已沒有了先前的氣焰與瘋癲,聽說康熙召見自己,他甚至有些想哭,變成了任人擺弄的布娃娃。武心寧略一思考,攔住李德全道“李諳達,不用了!”
“側福晉,這是為何?”
就連胤禛都納悶地盯著她,武心寧笑道“就讓二阿哥這樣去,這樣就好!”武心寧擠一擠眼睛,李德全心神領會,立刻道“側福晉果然心思細膩!”說完,便帶著胤礽往乾清宮方向走去。
“爺,我們是不是可以回貝勒府了?”武心寧看著胤礽的背影問道“咱們能回家了嗎?”胤禛也看看胤礽的背影,說道“也許…可以。”
正在貝勒府中閉門思過的胤禩聽說康熙傳召,不禁也是吃了一驚。但是他的身邊沒有像武心寧這樣的人物,去通傳聖旨的也不是李德全,自然也就沒有人告訴他乾清宮中發生的事情。隻是對於胤褆被鎖拿的事情,略有耳聞而已,卻還處於弄不清楚狀況的階段。胤禩由於在家中多日閉門思過,因此也是不修邊幅,連胡子茬都冒了出來。康熙傳喚的緊急,胤禩來不及休整,隻得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就快馬加鞭地往皇宮趕去。
乾清宮中,康熙見到邋裏邋遢憔悴不堪的胤礽,先是鼻子一酸,眼淚險些沒掉下來。這個兒子從一出生開始,就被自己捧在手心裏寵的沒邊。現在被圈禁了,雖然還是不愁吃穿,但被人從高出摔下來餓滋味肯定不好受,而且這個人還是他的親生父親。
胤礽見到康熙,也是心頭翻過千般滋味,他遠沒康熙有城府,從跪下的一刻起,眼淚就禁不住地往下掉。康熙讓宮女太監都下去,隻留了李德全一人。他走下龍椅,扶起胤礽道“為父錯怪你了。”難怪這孩子會瘋瘋癲癲,原來都是因胤褆詛咒所致。現在魘勝之物已經被查處,這孩子果然正常多了。
“皇阿瑪,兒臣不孝。”胤礽抹抹眼淚,不管淚水是真的還是假的,胤礽的話是發自肺腑的。
“朕以後不關著你了,你在鹹安宮好好養身體,朕還像以前一樣對你。”康熙憐愛地拍拍胤礽的肩膀,連日來心中的陰霾也散去不少,此刻他們父子二人之間似乎完全沒有了隔閡。
李德全走到康熙身旁,低聲說道“皇上,八貝勒來了。”
聽聞外麵站著胤禩,康熙遲疑一下,馬上說道“宣。”自己則走回龍椅便,重新坐了上去。
120、母妃悲慟求處置,帝王病榻盡淒涼
“皇阿瑪吉祥。”胤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