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1 / 2)

。自此日其直到康熙駕崩,他對太子之位再無心思可動。

本來康熙對於任命將軍的事情還猶豫不決,胤礽出事之後倒是讓他堅定了信念,幾乎是在再次幽禁胤礽的第二天,就選中了年輕有為、頗具軍事才幹的胤禎,宣布命他為撫遠將軍進駐青海,討伐策妄阿喇布坦,並由固山貝子超授王爵,“用正黃旗之纛,照依王纛式樣”。這樣,便給了胤禎在政治舞台上嶄露頭角的極好機會,引起人們的矚目。

此任命一出,朝中立即湧現出一批十四的黨羽。康熙年事已高,近年處理政事總有些力不從心。原先出征總是他親自帶兵,現在派了皇子前往,自然就要任命最得力的來代表他自己。以多羅貝勒胤禩為首,他們認為康熙在此重要關頭啟用胤禎,是要立他為太子的征兆。

康熙五十七年十二月,胤禎統帥西征之師起程時,康熙為他舉行了隆重的歡送儀式,“出征之王、貝子、公等以下俱戎服,齊集太和殿前。其不出征之王、貝勒、貝子、公並二品以上大臣等俱蟒服,齊集午門外。大將軍胤禎跪受敕印,謝恩行禮畢,隨敕印出午門,乘騎出□,由德勝門前往。諸王、貝勒、貝子、公等並二品以上大臣俱送至列兵處。大將軍胤禎望闋叩首行禮,肅隊而行。”如同天子出征一般,十分威武氣派。

正文 154、明爭暗鬥是奪嫡,故人已乘黃鶴去

隨著胤禎在奪嫡舞台上的嶄露頭角,十四黨羽呼之欲出。康熙一方麵給了胤禎極大的鼓勵與支持,一方麵嚴密注視著殘餘的太子黨與胤禩黨。凡事有人打算保舉此二人或者奏請複立其為太子者,皆視為結黨營私、密謀造反。

在胤禎擊敗策妄阿拉布坦入侵西藏的戰爭中,有一個人充分展示了自己卓越的軍事才華,此人便是年羹堯。他在這場戰爭中保障了清軍的後勤供給,在眾多年輕將領之中脫穎而出。

胤禛對於年羹堯的表現無疑是非常滿意。借著年羹堯的光,年氏一門可謂舉家生輝。隨著兄長的被肯定,年玉瑩本就顯貴的地位在王府更加高人一等,胤禛對年玉瑩也大有獨寵之意。

年側福晉的受寵在旁的女人眼裏自然是壞事,但對於武心寧來講她卻認為這樣再好不過。現在已經是康熙五十八年,再有三年康熙就要駕鶴西去,而胤禛奪取皇位的兩顆重要棋子便是隆科多與年羹堯。年羹堯對然官不及胤禎,但手中握有兵權,而且年紀輕輕就得到了康熙的賞識與重用,足以見他未來的發展前景多麼廣闊。

不爭寵,不多事。這是武心寧給自己劃定的“底線”。胤禛將來做了皇帝,他的女人不計其數,若想要爭寵吃醋,隻怕多幾個腦子都不夠用的。她更願意看著其他女人在那裏瞎折騰,所以很少去打擾胤禛,即使生病了或者身體不舒服,也很少讓人去書房回話。

年氏得寵武氏失寵這個消息在雍王府傳得沸沸揚揚的同時,也從江南傳來了另外一個消息——武心寧在清朝的老爹武柱國病重。

得到這個消息後武心寧猶如遭到晴天霹靂。自從穿越到清朝,對她最好的人便是這具肉身的親生父親與哥哥。無論她的靈魂來自哪裏,至少在這個陌生的年代陌生的地點,還有父親真心關愛她。隨著康熙入宮之後,她尚且時常與家中有往來。自從嫁給胤禛,武柱國在家書中囑咐她皇子不喜歡妾室與娘家“過從甚密”,所以除了每年生辰和過年,她都不再給家裏寫信,家裏也很少打擾到她。

突然就得到武柱國病重的消息,武心寧淚水就止不住往下掉。她悶在屋子裏整整一天,暗自思忖要不要等胤禛回來跟他說一聲,叫自己回山陽看看父親。天擦黑的時候,終於得到了雍王爺回府的消息。武心寧匆匆趕到書房,卻在門口聽見了胤禛與年玉瑩說笑的聲音。

雍王府規矩甚多,王爺的書房更是禁地,不可隨意進入。眼下胤禛允了年玉瑩進他的書房,可見她有多麼得寵。

聽見裏麵傳來的笑聲,武心寧想要敲門的手猛地收了回來。

這算什麼?

武心寧心中莫名其妙窩了一股火,恰好高無庸過來請安,她手一揮輕聲道“免。”然後頭也不回地回了萬福閣。

用過晚膳後沒多一會兒,胤禛就背著手走了過來。武心寧想起他曾經因為納年氏的事情與自己吵架,又想起下午在書房門口聽見的聲音——當然最難過的還是武柱國的病,這讓她無論如何也笑不起來,即使已經有半個月沒看見胤禛的身影了。

胤禛坐在炕上,自己脫去靴子。武心寧站在一邊,盯著他手裏的茶杯,琢磨著要怎麼開口。胤禛見她臉色不好,指指一旁的空處,示意她坐。武心寧在離胤禛有段距離的地方坐下,然後目光由他手中的茶杯轉移到了地麵上。

難以言喻的冷空氣。胤禛也不說話,盤著腿像是入定一般,武心寧就這樣陪著。天完全黑透了的時候,她終於開口,“王爺,奴婢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