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一時便不知道該說什麼,半晌才道:“你太衝動了。”

“對呀,我衝動。可是喜歡不就是這樣?以往殿下看哪個女子都一樣,就算是正妃也一樣,淡淡的。我們小事上為難了誰,你當殿下不知道?隻是他不在乎。不在乎那些女子,也……不在乎我們。”

難不成她們還能以為是殿下喜歡她們,才不去計較她們拿捏其他女人麼?

邀月無言以對,她悲傷的的看著惜月。

“嗬嗬,可是我比你強的就是我活的真實。殿下寵愛蘇氏,我就是看不上啊,憑什麼呢?憑什麼能那麼好?我喜歡那個人,便是他當我是螻蟻我也是喜歡他的啊。我裝不下去了,我寧願一次作死個夠。”惜月道。

“可是……你做了什麼,他都不會知道啊。”邀月越發悲傷了。

“對呀,他不知道,可是也不必他知道。你總說我傻,其實你才傻。你步步為營,算計比我多,想法比我多。處處沉得住氣。可是你自己難道不知道麼?你也一樣得不到他的青睞。我們注定得不到的。那麼,我倒是寧願這樣幹脆點。離他遠點,也就好過了。”惜月揉著自己的手臂,眼神越發平靜了。

“你……真的記得我們的出身?”邀月像是極其不願說這句話一般。

“嗬嗬,記得啊。記得。從來不會忘記啊。可是啊,殿下是誰呢?他那麼聰明。好了,你走吧。以後不必來,她們打我罵我,不過是嫉妒我曾離那個人那麼近,以後我也遠了,比他們還要遠,慢慢的,也就沒人打我了。”惜月笑道。

邀月欲言又止,終究是什麼都沒說。

她沒說你要什麼,我給你,沒說誰欺負你,我幫你。因為這都沒有用。隻有以後再也不見,才能叫她過的好一點,她懂的,惜月也懂得。

出了洗衣房,邀月淡笑,誰說惜月魯莽的?

那個人的眼光真不差啊。

正院裏。

“冊封禮在六月初一呢。不過這幾****得跟我進宮去,畢竟冊封下來了,先去給宮裏主位們請安,然後冊封之後再去一回。以後年節的你都可以進宮了。”慕容婉婷笑著對蘇棉道。

“好,妾一切聽從正妃的。”蘇棉起身道。

“成了側妃,你就有權過問這後院的一些事物了。完了叫你的人來正院,叫我的嬤嬤們與她們說道說道。”慕容婉婷道。

蘇棉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正妃恕罪,妾不懂……”她老老實實的道。

見她實誠,正妃笑道:“這是老祖宗的規矩。皇子府上一個正妃兩個側妃,側妃有權過問後院之事。”

蘇棉恍然大悟。這意思是正妃不能一人獨大?但是側妃也就是個過問了,管不了多少事,大約是監督的意思吧?

“正妃出身名門望族,不知妾的艱辛。妾小時候家裏遭逢巨變,父親去世。在舅舅家幾年,著實是也沒有人教給妾中饋管家。可說是什麼都不會。妾就不指手畫腳了。正妃管著府裏辛苦,可惜妾無法為正妃分憂。”蘇棉懇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