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蜥似是在紅紋角牛出現之前就感覺到了危險,所以沒有跟傅鬱川保持幾步的距離,反而緊緊地跟著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直到危險突然來臨,一向溫吞吞的鱗蜥,竟然迅速地一扭身衝到傅鬱川前方,以保護者的姿態張開大嘴,朝發瘋一般衝過來紅紋角牛發出一聲尖利的嘶鳴。

前方來勢凶猛的角牛,像是被那聲音刺激到,狂奔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後巨大的牛身都開始晃悠。

而旁觀這一切的傅鬱川詫異極了,因為他也聽到了鱗蜥的嘶鳴,但是他完全沒感覺到任何不適。

傅鬱川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瞧著前麵“威風凜凜”的鱗蜥,心道:莫非這家夥的音攻還分敵友?這也太智能了吧……

他更願意相信,或許是跟他是人類有關,因為在他原來的世界,就有很多聲波是人類聽不到的。鱗蜥剛才發出的嘶鳴中很可能含有某種特別的聲波,那種聲波帶著某種攻擊力量,讓角牛失去攻擊力。

不過,就算它這一手洗脫了一些先前傻白甜、蠢萌呆的形象,但也不至於所有飛禽走獸看到它就跑吧?

傅鬱川剛想到這裏,就見鱗蜥重新恢複慢吞吞的動作,爬到紅紋角牛跟前,打量了它一會,像是不滿意對方還有力氣試圖掙紮著站起來的戰果,張口朝著角牛噴出一道墨綠色的液體。

角牛的紅色長毛在接觸到那墨綠液體後迅速變黑,本來是巴掌大的一塊黑色,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便蔓延至大半個身體。

而角牛本身,在那液體落在身上的一刹那,便再無聲息了。

傅鬱川看得下巴都要掉了!

厲害了word蜥哥!

不是他不淡定,而是這鱗蜥前後形象反差未免也太大了吧。

上一麵還是軟糯呆萌看似誰都能欺負的小可憐,下一秒就突然變身嚇死人的大毒物,毫無壓力地解決了一頭失控的角牛。

傅鬱川心裏真是複雜難言,感情自己之前又是在鬼門關之前走來走去?等等,他為什麼要用“又”這個字……

鱗蜥那邊,在它霸氣側漏地抖完威風後,大搖大擺地甩著粗(胖?)長的銀白色尾巴,朝傅鬱川爬過來,像之前那樣,尾巴往他褲腿上一纏,然後仰頭睜著大眼睛望著他。

那模樣……

換做幾個小時前的傅鬱川,隻會默默地被萌翻,而這會兒……他隻覺得辣眼睛!

明明是隻散發著王霸之氣(並不)、心狠手辣(並不)的主兒,非在他跟前裝什麼傻白甜啊?

雖然目睹了鱗蜥凶殘利落地解決掉一頭角牛,但傅鬱川實在對這家夥生不起什麼敬畏之心,可能是因為,鱗蜥從不曾把凶殘的一麵朝向他。

傅鬱川直接拽了幾把不遠處鱗蜥常吃的那種隨處可見的淡黃色小草,這種草應該是無毒的,但畢竟是大毒物喜歡吃的,所以以防萬一,他摘的時候多在手上套了兩層手套。傅鬱川摘完,拿著那一大把黃草走到鱗蜥跟前,在距離它半米遠的地方把草放下,然後自己退開。

他知道許多動物都有護食的天性,在進食的時候,都非常有攻擊性,身邊絕對不能有人。他之前有留意過,鱗蜥雖然愛跟著他,但在進食的時候,哪怕跟他距離再近,也不會低於半米。

鱗蜥轉著一雙豎瞳,直勾勾地望著傅鬱川,隨後瞅了一眼那黃草,沒有去吃,反而將大腦袋趴在爪子上,半眯起眼睛,一副“大爺懶得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