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鬱川跟它鬧了一會,又在巨石周圍來回走了大半小時,等肚子裏食物消地差不多了,把碗筷烤爐一收拾,放進收納環。
離夜晚還早的很,但按傅鬱川的作息卻需要睡了。蒼鱗還是趴在那死活不肯動,傅鬱川沒辦法,隻好把它抱進懷裏,然後進叢林,打算找個合適的落腳地紮帳篷。
河邊肯定是不能的,萬一有兩棲類動物爬上來攻擊他們呢?雖然有蒼鱗在,它們未必敢上岸,但關鍵是蒼鱗它現在癱了==!
大河附近的草木生長的很嚴密,不過有條小溪附近倒是有一大片草地可以紮帳篷。
傅鬱川搭好帳篷後,剛打開折疊床,一直癱著不動的蒼鱗這會兒竟然動作格外麻利地爬上.床鋪,往上麵盤著尾巴一臥,腦袋趴著閉上眼睛就開始睡。
傅鬱川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它,竟然還有這麼不要臉的家夥?
“我算是看出來了,咱倆友誼的小船根本經不起考驗!”傅鬱川氣呼呼地在旁邊又擺了個床,拉上帳篷的簾子後,便躺下睡覺,還特意背對著蒼鱗,用背影告訴它“哥現在在生你的氣”( ̄ー ̄)
在叢林裏來回折騰十幾個小時,傅鬱川也實在累了,躺下沒一會便沉睡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看見對麵床上蒼鱗沒在,直嚇得出汗。而當他發現,蒼鱗並沒有離開而是盤臥在自己床尾的時候,竟然鼻子一算紅了眼。
傅鬱川這時候才意識到,蒼鱗不知不覺中於他心裏已經占據很重的分量,重到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在這鬼地方,他身邊隻有蒼鱗,它親近他,保護他,麵對想要傷害他的敵人絲毫不留情,但對著他的時候卻似有無限的溫厚容忍,無論被他怎麼捉弄都是那副呆呆的樣子,就算生氣,隻要他喂一把草,它就可以很開心……
他打心眼裏喜歡蒼鱗這個朋友,需要它的陪伴,想都不敢想蒼鱗萬一離開後他怎麼在這鬼地方過下去。
但他不知道蒼鱗是否一樣需要他的陪伴。就算沒有自己,蒼鱗也能在這叢林裏活得很自在,它本來就屬於這裏。
甚至如果哪天蒼鱗不見了,離開了,除非它自己回來,不然他想,他是再找不到蒼鱗的。
傅鬱川很少有這麼消極的情緒。他這個年紀本就是心思敏[gǎn]的時候,到異世這麼久,他就算再沉穩老成,心裏也是極不安的。隻是平時他都把心底的負麵情緒都壓抑著,而有了蒼鱗後,他才終於能把心裏沉甸甸的東西慢慢傾瀉出來。
蒼鱗能感覺到傅鬱川的不安和低沉,難得迅速一回地爬過來,在他懷裏找了個合適的姿勢臥下去,尾巴還占有味兒十足地圈著傅鬱川的腰身。行動之間,親昵信任的意味不言而喻。
傅鬱川摸著它黑玉一般的鱗片,心裏的低沉散去了大半。他想,蒼鱗也是需要他的。至少現在它很喜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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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鬱川沒有醒來後還繼續賴床的習慣,所以抱著蒼鱗一會變下床洗漱。還順帶給蒼鱗清潔了鱗片。
想到昨天蒼鱗吃了那麼多肉,便拿刷子想給它清潔一下口腔。
說實話傅鬱川是有些緊張的,口腔不似其他部位那樣摸摸抱抱都沒什麼。蒼鱗嘴裏是能噴出毒液的,口腔裏肯定有毒腺。
蒼鱗開始有些不想讓他碰它的嘴,見他堅持,也就順從地張開嘴。
傅鬱川仔細觀察它的口腔。他之前一直管蒼鱗叫鱗蜥,事實上,它長得並不太像蜥蜴,無論是大致外形還是細節習性,相似的地方都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