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所以你才情緒低落。”

“我不完全是因為這個。合同是對雙方的約定,我們可能違約,對方也有可能,所以,誰換掉誰還不一定。我現在就是在考慮出了這個問題,到底是個人行為還是對方公司的意思。如果我們反擊,對方的日子肯定也不好過,畢竟和我爸是多年好友。不說了,大晚上的,我們不談工作,隻談風月,好不好許諾。”

“虧你還有心情風月。”

“風月無邊,我隨時都有心情!”

“是嘛,我倒要看看你有多風月。”許諾一翻身,騎在了康宇軒身上。

第二天,許諾下午去了趟稅務局,回來的路上,正好經過盛達廣場項目所在地。出於好奇,許諾停了車,想下去看看。

廣場整體基本上都被藍色的圍擋擋住,隻是在南邊有一處還有房子沒拆的地方沒有擋住。許諾走過去,看到坪裏有四個人在打著麻將。

許諾走過去,東瞧西瞧的,發現大部分住戶早已搬離,根據房子外掛著空調機的樣子,也就五戶的樣子沒有搬。

“你在這幹嘛呢?”打麻將的一個男人對著許諾叫著。

許諾沒想到會碰到人,本來隻是隨便轉轉的,既然別人問,隻好找了個理由:“哦,我想在這附近看看有沒有房子出租。”“不用在這看了,這兒馬上就要拆遷了。到別處吧!”一個男人不耐煩的對著許諾說。

“哦,這樣啊,我知道了。”許諾正欲離開,卻聽到打麻將的其中一個男人自言自語了一句:“居然還有人到這來看房子,腦子有問題。我們四個要不是因為有人出大價錢要我們在這堅守十天,我們也早走了。”“十天,五萬,到哪賺這個錢?也就是天天在這打打麻將。”“哈哈,沒錯。”四個人同時放聲大笑。

原來是有人出錢他們在這堅持的。許諾想這個事情果然有問題,比較複雜,和康宇軒想的一樣。

許諾回到車上,立馬給康宇軒打了電話:“宇軒,我剛才路過盛達廣場項部,聽到在這堅持不搬的人說是有人出錢要他們守在這十天,五萬元一家。”

“我知道了。你怎麼去那?工地上挺亂的,快點離開。”

“我就是隨便瞧一下,現在已走開了。”

這晚康宇軒很晚才回來,許諾雖然上床了卻並沒有睡著,看到他輕手輕腳的樣子。“你在練淩波微步嗎?輕手輕腳的。”許諾對他說。

“原來你沒睡著啊!我還怕影響到你呢!”男人一臉輕鬆。

“盛達廣場的事打聽到一些情況了嗎?”

“能用錢處理的問題就不叫問題。這不過是幾個法律意識淡薄的人。先和他們說道理吧,他們如期搬走是有獎勵的,逾期搬走也有處罰,這樣隨便一算,比五萬元要多多了。再說,別人能用錢讓他們留下,同時,我們也可以出點錢就清楚了是誰要他們這樣做的。倒是清楚了原因後,接下來的事比較棘手。”

“為什麼?”

“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雖然我爸和張萌萌父親是老朋友了,但現在這個情況,再合作,對方需要拿出誠意了。至少,先把負責人換了吧,不想和他們這樣玩了。”

“負責人不是張萌萌嗎?”

“這個人有點拎不清了,前段時間特別和她談過了,還是這樣意氣用事。我得找她爸談一下。如果這是她個人行為,換人就算了,如果是他們高達真的有二心,那我爸的麵子也算不得數了。我想我爸也會支持的,隻是,他不方便出麵。”

年底,公司每年都會有新年年會,今年是被收購的第一年,業績也有很大提升,全廠從上到下員工士氣大增,所以,今年的新年晚會自然比往年要辦得更加熱鬧,用吳誌剛的話說:“我們要工作娛樂兩不誤,還要爭取請到總公司領導來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