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現在還是想和你在一起?”
“是的。”
“許諾,這你可得慎重,你當年的事,我們問你你也不想說,所以,我們隻是知道你這些年過得很辛苦,現在人家說要和你在一起,你可得弄清楚了,不會有別的原因吧?會不會是騙子,又來欺騙你。錢你倒是沒有,是不是別人是為了要孩子來的?等孩子弄到手了,人又消失了。”
“媽,不會是這樣的,我心裏有數。”
“既然你這麼說,我們做大人的也沒什麼好說的,隻是,你爸可能不會輕易放過他。”
“那你和爸先透個信,做做思想工作,別明天別人來了,真打起來啊!”
“那倒不會,你爸是文明人,知識分子,說點不動聽的是肯定會的。你也知道,你爸一直把你當寶貝,從小到大對你都沒動過一指頭,你這些年受的苦他肯定要說的。”
許諾的眼睛溼潤了,這些年,如果不是父母幫自個把孩子拉扯大,許諾不敢想象。記得當時生下孩子不久回到家的時候,許諾整天看到孩子就想哭,莫名其妙的想哭,總是想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帶得大。後來許諾看了一些書了解到這其實是輕度抑鬱症,幸好有母親,甚至還有外婆,每天除了喂奶,孩子都不要許諾抱,說是要好好養著,不能累,連洗臉的毛巾都是母親替許諾擰好,說是生產後不能用力。
母親每天逗著小孩子,對許諾說:“小孩子長得很快的,風一吹就長大了。”漸漸的,許諾覺得養孩子原來也挺輕鬆,抑鬱症狀全部消失。這一點,許諾一直特別感激母親。為了不讓鄰裏說閑話,父母一直說多多的父親在國外,因為工作不能回來。
在最無助的人生路上,父母給予的無私幫助和依靠,在最寂寞的情感路上,讓許諾感受到無比的溫馨和安慰,如寒冷冬夜的溫暖外套,溫暖貼心。許諾想到這些不禁有些失神,有霧迷朦雙眼。
康宇軒看到許諾打完電話,坐在沙發上發呆,走過來摟著許諾,“怎麼了?”
“剛才和我媽打了電話,突然想走多多小時候的事,有些傷感。”
“我知道,當年你一定吃了很多苦,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明天去你家,我會請求原諒的。”
“也不全是你的問題,當年,我也許太過倔強和衝動了。”
“對了,許諾,明天去你家要準備些禮物吧!我聽說女婿上門是有套路的。”
“沒關係,我父母都不是計較的人,你隨便弄點水果什麼的,不空著手就行了。”
“嗬嗬,我猜你也不清楚,我打電話給我那幾個兄弟,他們不是有結過婚了的?有經驗。”許諾看到康宇軒拿著電話上了樓,挺認真的人,父母應該不會為難他。
不久康宇軒下樓,一臉愁容,許諾問:“怎麼了?”“問了兩個,這些家夥都不厚道,對我說給張卡就行了,太俗了。本來我就怕挨打,還這樣,顯得更沒誠意。”
許諾想笑,他居然會這麼緊張這件事,“我看到你車裏煙酒茶什麼的都有,隨便拎一樣就行了,表示一下意思。來日方長,要孝敬不在於這一次,對吧,以後相處久了,你也就知道如何投其所好了。”
“好,聽老婆的。”“切,誰是你老婆。”“兒子都這麼大了你還想不承認?未必還想裝未婚小姑娘到外麵騙人?”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早早出門。車行一路,許諾的心裏是忐忑的。冬日暖陽透過車玻璃,讓窗外蕭瑟的風景也顯得多了些活力。
多多坐在後座,開始很興奮,嘰嘰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