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事,就是車子現在和貨車扭一起了。”

“那就打保險公司電話。”

因為許諾一直沒下車,大貨車上有人下來,一個男人在右車窗敲了敲。

許諾將車玻璃搖下來,男人說,“你報保險了嗎?”“你撞了我,你不報嗎?”

“誰說我撞了你?明明是你的責任,你越線行駛!”

許諾也懶得和他爭,看看後麵因為兩人的車撞在一起,已引起了交通擁堵。

保險公司還沒來,卻有騎著摩托車的警察來了。

“怎麼著?還準備擺在這擺看啊?報保險了嗎?拍照了嗎?還不動就一起拖交警隊慢慢處理。”

許諾這才從車右邊下得車來,看清楚了,與之相撞的是一輛水泥攪拌車,巨大的車身,挺嚇人。許諾遵照警察的指示拍了照,警察對攪拌車司機說:“移一邊去處理。”

司機上了車,許諾再一次聽到“卡擦”之聲,兩車終於分開。

車子擺到了匝道,貨車司機下車,對許諾說,“是你的全責,我也不要你賠,我一個小時800元,趕著去工地,我的車不要你賠,你自己負責自己。”

“還真牛,一個小時800元。”許諾在心裏暗罵。但自個對這個事故沒底,隻好對他說:“保險公司來了再說吧!你說我全責我主不是全責?大不了到交警隊去判。”

“行行行,等你保險公司來!”

不久保險公司來了,許諾將照片給定損員看了,定損員說怎麼引起的?許諾將當時情況對定損員說了一下,定損員說:“傻,你在直行,右邊的車靠過來,就是他的全責,你這樣一避讓,架在了左邊線上,你全責了。”

“沒經驗嘛。”許諾老實的說,其實,當時根本不存在有沒經驗的問題,當時第一反應就是要避讓。

貨車司機還顯得很大度的說:“我的車就不要你賠了,先走了。”

許諾仔細看了一下他的車,除了一道小得很難發現的細紋,它根本沒有任何損壞,真是雞蛋碰石頭,有苦還沒處說。

許諾開著已半邊開花的車隨保險公司的業務員去定點定損點定損,途經一立交橋,許諾慢慢拐彎,旁邊站著幾個男人,直接對許諾的車指指點點,甚至一個大聲對著許諾說:“慢點開,搞成這樣了還敢上路!”許諾狂暈,這種情況又不能掩麵而逃。

定了損,旁邊就是一修理廠,業務員說:“你也可以就在這家修或者另外找地方,因為你沒有買4S店的險,所以理賠隻能按普通的,到4S店修的話可能要自己貼錢,在這修就完全不用自己出錢。”

許諾根本不想考慮錢的事,而是就想就地解決,一是不好意思開個半邊壞了的東東上路,二是自個驚魂未定,已不適合駕駛,剛才一路開過來,感覺手有些抖,腳發軟。

辦完手續,已是快十一點,許諾正準備和修理廠的人商量一下具體修理方案,康宇軒打來電話:“許諾,在哪呢?打辦公室電話沒人。”

“在外麵,一大早出車禍了,還沒到辦公室呢!”

“車禍?人沒事吧?”對方一下子緊張起來。

“人沒事,就是車子掛壞了半邊。”

“人沒事就好,現在在哪?”

“在修理廠。”

“那我來接你,你告訴我具體位置。你等著。”

許諾隻好告訴他位置,完了不忘記問他一句:“你今天投票結果怎樣?”

“當然是好消息了!”

聽著他說是好消息,許諾沮喪的心情一下子好起來。想想剛才的場景都有一些後怕,簡直有些泰山壓頂的架式,當時第一感覺就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