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知道自家公主其實最不喜手下幹預她,作為貼身侍衛雲崢也隻能適時的住嘴,以免讓主子不悅。
兩人剛剛拐出胡同,便見前方已經有上百青衣侍衛跪在那裏,旁邊還有一輛馬車。
見他們過來,眾人連忙將頭垂的低低的。有點不悅有這麼多人跟著,但是到了最後朱巧昕還是沒有說什麼。
麵無表情的上前將跪在一邊充當腳踏的侍衛踢到一邊,扶著雲崢上馬後,靠在車內朱巧昕低聲問道:“女官考試還有多久?”
沒想到到了現在公主還想著越國公府的那位,眼簾閃閃,雲崢小聲道:“稟主子,女官考試是十一月中旬,主子可是需要手下打點一二。”
想起越清風的篤定,朱巧昕搖頭道“不用,隻要幫我注意一下,等出問題再找我吧。”
“諾。”親自上前趕起馬來,現如今雲崢隻能慶幸還有四個月時間。
四個月時間給公主找點好玩的人或者好玩的東西,依照公主的性子想要徹底的忘記一個隻是見過兩次麵的女人應該不難。
越清風剛剛進了國公府,她便一擁而上的幾個綠衣侍女給帶到了越家主屋。
所謂主屋便是越國公府國公和國公夫人的那個三進三出,裝飾的貴氣十足的大院子,也是整個國公府的中心。
已經不記得上次進這個院子是什麼時候。看著四周掛的高高的紅色燈籠和站在外麵幾十號的丫鬟婆子,越清風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站門口的綠衣丫鬟給越清風掀開了麵前的錦色門帳,暗暗吸口氣越清風立馬將雙腳邁了進去,
拐過大廳又進來內室,等空氣中滿是佛壇香氣後。越清風都沒有抬頭直接上前跪在了最中央的青色繡花毯子上。
“清風給老夫人請安。”
上麵懶懶靠在美人榻上的江氏沒有出聲,隻是死死的不讚同的看著她的一身男兒衣衫。
“都退下!”
帶著冷意中氣十足的聲音過後,剛才還在屋裏伺候的幾人連忙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越清風!”
老太太雖然如今已五十出頭,但多年養尊處優看著非常的年輕。慢慢抬頭的越清風看著麵前這張滿是怒意的臉隻能低低道:“祖母有---”
“孽障!”
淩空飛來正好砸在額頭又落在自己衣擺上的紅色香囊,讓越清風驚了一下。
而就在她看向香囊時,江氏直接起身坐在床上破口大罵道:“不知廉恥的東西,我越府到底造了什麼孽有了你這個禍害。”
越清風彎腰撿起了衣擺上的香囊,前前後後一下子想了很多很多,最後想到被她派出去的丫鬟小倩時她也不免有些麵色難看。
見她竟然還把那東西給撿了起來,江氏徹底的黑了臉。直接穿著羅襪下了床,江氏指著她咬牙道:“是誰?”
以往見到江氏那一次不是梳妝打扮一絲不苟,這是她第一次見她這般的激動,也是第一次被如此對待。
額角有點乏疼,微微皺眉越清風風淡雲輕道:“不就是一個香囊嗎?今天是乞巧節,試問今天在郾城的女子有那個沒有被人擲這東西。而且這東西祖母要是去搜幾個妹妹的屋子保證能搜出一大堆。”
沒想到平日裏看見她連頭都不敢抬的越清風,今日竟然膽大包天起來。被氣得夠嗆的江氏直接低聲吼道:“她們跟你不同,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出身。有了一個那樣的娘親你還不知檢點小心是不是想一輩子都嫁不出去,想一輩子給越家抹黑。你知不知道留著你我和老爺受了多大的---”
沒有讓她說話,低著頭越清風高聲道“我會搬出去!”
“你說什麼?”
一臉錯愕,江氏大聲急道:“你什麼意思?除了這越國公府你還能去什麼地方?”
低聲想了一下,越清風輕聲道:“我已經報名參加今年的女官考試了,十一月中旬的考試。若是考中,祖父和祖母就不用在為我操心生氣了。”
有點眩暈,騰地坐在身後的榻上,江氏急急道:“胡鬧,胡鬧,你都十五了要是再過三年可就成老姑娘了。而且你以為這女官考試,豈是你想考就能考的上的。詩詞,民生,禮儀,琴畫你有哪一樣出彩的?”
挺直了身子,盯著江氏那僅僅著了羅襪的雙腳,越清風繼續道:“我查過朝中有先例,落考的女書生如果不是考的特別差。可以申請去後宮中當值做女司伺候皇妃公主等,所以祖母你以後真的不用再為我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