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卡特警官十分喜歡吃椰菜沙拉,卻不知道他的妻子是花生過敏症患者。看來真是失算。”身後的男人哈哈大笑起來,那聲音不是卡特,而是一種陰森的、類似粗糙的砂輪旋轉的聲音。

凱莉猛地轉過身體,從廚具櫃子裏順手拿起一把刀靠著牆壁。

卡特,不,小醜將手伸到脖子跟前,慢慢撕下了自己的麵具,那麵具很薄,但是韌性很好,半透明色。

“帶著個很難受,真的,你可以試一下。”小醜的真麵目露了出來。

他的鼻頭通紅通紅,眉毛也沒有,眼睛黑糊糊的一片,在嘴巴旁邊塗滿了白色的顏料,其他地方都是褐色的粗糙如蛇皮的皮膚,卷曲的紅色頭發朝後麵梳理著,真的像小醜一樣。

凱莉忽然明白過來,原來斯派克以為自己是小醜,所以伸手過來想看看有沒有人臉麵具可以撕扯下來,難怪小醜叫自己千萬不要說斯派克是小醜,那樣的話自然就露餡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凱莉搖著頭,手裏握著刀柄。

“本來我隻打算留下字條讓警察分散追捕我的警力,但是我發現卡特居然隻派了斯派克去保護你,而斯派克我早就有他的臉模型了,於是躺在車子裏裝作暈倒的守衛,我忽然想出了個絕好的主意,而我恰到好處的一個電話過去告訴你斯派克就是小醜,自然會讓你神色慌張,而斯派克一定會疑神疑鬼認為我提前進了房間假扮成你,而到時候我會趕來以小醜的名義殺了你還有那個傻瓜警員,然後給替死鬼蒙上兩層麵具,一層可以撕掉,而另一層則是我的臉,到時候人家會認為是小醜殺了你,而悲痛欲絕的丈夫擊斃了小醜,我則會以FBI高級探員的身份好好地、痛快地活下去,繼續我的事業,繼續暢快地進行我的魔術事業,你說不好麼?”小醜揮舞著手槍,笑了起來。

“卡特呢?你把他怎麼樣了?”凱莉喊道。

“真可惜,他已經和救護車還有那幾個暈倒的守衛滾下山去了吧。”小醜抬了抬眼皮,做了鬼臉。

4

半小時前,救護車上。

卡特望著躺在床上暈倒的守衛和司機,他覺得又有哪裏不對。

這不是小醜的風格,小醜不會如此直白地告訴自己要去報複誰,他總是在事情幹完之後才跑出來承認。

小醜如果真的跑出來,卻反方向跑到警方的包圍圈外的卡特家裏,而不是逃走等待日後再來,實在太愚蠢了。

卡特意識到這是小醜的陰謀。

他忽然朝正對麵的一個守衛望去,脖子上的拇指痕跡有些特殊。

是相反的!

如果一個人從身後用拇指按住頸部動脈絕對不會是那種樣子,這不過是自己用手繞過脖子按出來的。

小醜可以裝扮成任何一個人。

卡特已經在掏出手槍,可惜慢了一步。

躺在床上的那個原本暈倒的守衛忽然裂開嘴詭異地笑了一下,然後跳了起來,用腳掌按住了卡特拔槍的手,然後已幾乎閃電的速度雙手從口袋裏拔出兩把小刀插進了坐在左右兩邊的兩名警員的脖子裏,這兩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斷氣了。

接著他將刀放在了卡特的脖子上。

卡特可以感覺到刀的冰涼和粘稠的帶著溫度的血,那是他同事的血。

“真可惜,卡特警官,你還是慢了一拍。”小醜笑嘻嘻地說。

車子還在往前行駛,駕駛艙和車廂隔離,司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要殺了你!”卡特壓著聲音憤怒地喊道,他的一隻手按了按手表。

“這個時候還看表麼?你沒多少時間可活了,就讓你看看吧,看看自己的生命如何流逝。”小醜嘲笑卡特道,卡特則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