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牛勁(3)(1 / 1)

填垟村人多山少,要砍好柴要到幾埔路外的深山裏去,深山裏平坦地方的柴也被人砍了,還要找山高路陡處。有一山頭叫“龍潭背”,舅舅爬到半山腰,往上看崖壁高聳入白雲,往下看萬丈峽穀接水潭,這水潭人稱“龍潭”。這裏山勢險峻,柴草茂盛,舅舅就砍了起來,好不容易把柴砍好了,擔柴卻難,“龍潭背”上沒有路,往下看又是令人頭昏心悸的深淵。

因為沒有路,擔柴下山時都要把腳板頂到崖縫裏,一步一步地挪動著,稍有不慎,跌下龍潭就柴毀人亡。有的地方崖縫之間較遠,無法挪步,要使勁地跨越才能過去;有一處是一個懸崖口,旁邊有溝壑,又泉水洶湧,就是空手也難以過去,況且還擔著百斤重的柴呀!舅舅把牙關咬得鋼鋼響,腿肚子的肌肉緊得像鐵墜子,他使出了所有的力氣擔著柴拚著命跳過溝壑,在柴將要撞上懸崖的一刹那,舅舅又立即把柴向外轉出80度,從懸崖下鑽過去,再挺腰把柴擔好。

“龍潭背”上經常出事故,擔柴人或從崖上滑下來,或跳不到應有的距離而跌下龍潭而亡。但為了砍到好的柴,村民仍是去冒險,因一擔好柴,可以賣出一般柴的兩倍多的價錢。為了生活,人們好像把命都看得很隨便。

有一次,舅舅擔柴到填垟村頭時,天已經全黑了,村裏也已冒起了白煙,這是大熱天村民吃了晚飯後在各自的道坦裏乘涼,熏起了濕柴草驅蚊子。

舅舅擔著柴走過飄搖的煙霧,來到了三房路外祠堂,發現祠堂裏來了許多人,表情慌裏慌張地在說著什麼。舅舅忙問情況,原來是我外婆這天給豬喂食時突然昏倒在豬欄,後被我外公發現,忙拉到床上後,就一直昏昏沉沉,氣若遊絲。問她話,也不怎麼回答,喂她中藥,也沒什麼喝下去。家人在嗚嗚地哭,也想不出什麼辦法。有好心人對我外公說:也不要喂她藥了,早點準備後事吧。

填垟村人多山少,要砍好柴要到幾埔路外的深山裏去,深山裏平坦地方的柴也被人砍了,還要找山高路陡處。有一山頭叫“龍潭背”,舅舅爬到半山腰,往上看崖壁高聳入白雲,往下看萬丈峽穀接水潭,這水潭人稱“龍潭”。這裏山勢險峻,柴草茂盛,舅舅就砍了起來,好不容易把柴砍好了,擔柴卻難,“龍潭背”上沒有路,往下看又是令人頭昏心悸的深淵。

因為沒有路,擔柴下山時都要把腳板頂到崖縫裏,一步一步地挪動著,稍有不慎,跌下龍潭就柴毀人亡。有的地方崖縫之間較遠,無法挪步,要使勁地跨越才能過去;有一處是一個懸崖口,旁邊有溝壑,又泉水洶湧,就是空手也難以過去,況且還擔著百斤重的柴呀!舅舅把牙關咬得鋼鋼響,腿肚子的肌肉緊得像鐵墜子,他使出了所有的力氣擔著柴拚著命跳過溝壑,在柴將要撞上懸崖的一刹那,舅舅又立即把柴向外轉出80度,從懸崖下鑽過去,再挺腰把柴擔好。

“龍潭背”上經常出事故,擔柴人或從崖上滑下來,或跳不到應有的距離而跌下龍潭而亡。但為了砍到好的柴,村民仍是去冒險,因一擔好柴,可以賣出一般柴的兩倍多的價錢。為了生活,人們好像把命都看得很隨便。

有一次,舅舅擔柴到填垟村頭時,天已經全黑了,村裏也已冒起了白煙,這是大熱天村民吃了晚飯後在各自的道坦裏乘涼,熏起了濕柴草驅蚊子。

舅舅擔著柴走過飄搖的煙霧,來到了三房路外祠堂,發現祠堂裏來了許多人,表情慌裏慌張地在說著什麼。舅舅忙問情況,原來是我外婆這天給豬喂食時突然昏倒在豬欄,後被我外公發現,忙拉到床上後,就一直昏昏沉沉,氣若遊絲。問她話,也不怎麼回答,喂她中藥,也沒什麼喝下去。家人在嗚嗚地哭,也想不出什麼辦法。有好心人對我外公說:也不要喂她藥了,早點準備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