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放心吃吧,如果他要害我們的話,就不會等到現在了,在我沒有力量的時候下手,他一個人,就能殺死我們這裏所有人吧。”齊思語拍開了水仙的手,後卿也許是個壞人,但卻是個心高氣傲的壞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齊思語相信他是不屑用的。
“我去一下洗手間。”吃飯的過程,很壓抑,讓人胸口發悶,可是誰都沒想到,第一個忍受不住這種壓抑,想要出去透口氣的人居然是辛追夫人。按說這個老粽子的修養功夫不應該這麼差啊,長沙相夫人,按理說,也是見過不少大場麵的人物吧,怎麼會這麼容易就受不了了呢?
當辛追夫人走到門口的時候,任紅昌也跟著站起了身,她的年齡和辛追夫人最是相近,手段還要略勝辛追夫人一籌,即使這老粽子想要搞什麼鬼,她也是可以應付的。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剛剛走到門口的辛追夫人突然閃電一般回過身來,握著一把極短小劍的手猛地刺向齊思語的後頸!
“危險!”任紅昌合身撲上,她的方天畫戟又是收在一個類似於水淩的須彌手鐲的首飾裏的,根本就來不及取出來,就算取出來了,在這包房的狹小空間裏也不好用。“噗呲”一聲,辛追夫人似乎算準了任紅昌會跑出來壞她的好事,持劍的手飛快的晃動了一下,任紅昌的手立刻就撲了個空,可是她的身體沒有停下,繼續向前撲,那一聲兵器入肉的聲音就是匕首劃開她麵頰皮肉的聲音。
電光火石之間,齊思語也發現了身後的異樣,身子向後猛地一靠,椅子的椅背都被她整個靠斷,冰火雙拳順勢搗出,隻聽“轟隆”一聲巨響,被齊思語的雙拳搗中胸腹的辛追夫人倒飛而出,把半邊門框都撞爛了,一時間門口處木屑紛飛,煙塵飛揚,齊思語雙腿一彈,身子宛如炮彈一般射出,衝進了對麵的包間,被打飛入對麵包間裏的辛追夫人還沒從地上爬起來,隻覺得自己身上一沉,一個女人已經騎在了她的身上,然後,雨點一般的拳頭,瘋狂的向她的頭臉傾瀉了下來。對於這個辛追夫人,齊思語可是有著不少怨氣,說起來,一直以來,後卿都沒有對她和她的朋友做什麼,倒是這個辛追夫人,三番五次的下黑手,上次如果不是任紅昌及時出現,水淩的小命就沒了,而這一次,更是敢公然偷襲齊思語,讓人如何能不恨。
“啪啪啪啪”一連串爆豆一般的聲音響起,望著對麵的煙塵,後卿的嘴角開始不自然的抽動,雖然是僵屍,他也是個男人,一個要麵子的男人,現在自己請昔日的老對手吃飯,本來是件挺嚴肅挺鄭重的事情,誰知道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居然連事先商量一下都沒有,就對對方展開了偷襲,這種行為無論在什麼年代都會被看做是一種示弱,一種明知道自己力量不如對方的情況下使用的鬼蜮伎倆。後卿現在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做了。阻止?那不就代表著這件事是他授意的,他擔心自己不是齊思語的對手?不阻止?難道就這麼看著自己的心腹手下被齊思語從死打到渣?
“各位,各位,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一個穿著黑色製服的中年女人跑了上來,看樣子,應該是酒店的大堂經理,她的嘴裏不停地說著讓大家不要那麼大火氣,卻是不敢上前去拉齊思語。開玩笑能夠打穿兩麵牆壁的家夥,那是她敢隨便上去拉扯的?
“別打了,別打了,再打我們報警了!”高檔酒店裏,保安措施也是做的很不錯的,很快的就有一隊保安衝了上來,開始拉扯齊思語,後卿的麵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不管怎麼說,辛追夫人都是個僵屍,這麼幾下還是挨得下來的。對於保安,齊思語是沒法下重手的,剛剛狠狠揍了這個臭婆娘,氣也算出了一些,還沒到和後卿決戰的時候,她也並不想真的在這裏就把辛追夫人給打死。當辛追夫人被從殘磚斷木中拉起來的時候,早已是麵目全非,本來很是清秀的麵容被打的好像豬頭一樣,嘴裏不停地噴著黑紅色的血沫子。保安詢問她是否需要打120,她沒有回答,保安以為她被打傻了,正要繼續追問,卻不想辛追夫人,猛地按住保安,張開櫻桃小口,露出隱藏在嘴唇中的獠牙向著保安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下去,那保安尖叫著想要推開辛追夫人,卻發現辛追夫人的雙手就仿佛鐵鉗一般死死的鉗製住他的身子,讓他根本就沒法反抗。可是,就在辛追夫人的利齒插入保安脖子的時候,她的身子,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