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府的十三姨娘跟個漢子在通|奸?
這一句話簡直就像晴天霹靂那般轟然砸了下來。
楊地主當場連連後退幾步,定了定神,又幾步上前,揪住那官差的領口嗬斥道:“瞎了眼的雜碎,你在胡說些什麼?”
“啊……是楊地主。”顯然那官差這時候才認出他來,“那個……這個……”
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隻伸手指了指巷子裏頭,說道:“裏麵有個女的,長得好像貴府上的十三姨娘,也有可能,是、是、是小的看走眼了。”
楊地主常年跟衙門裏的王縣令有來往,他們這些人可都是知道的,所以明麵上都不敢得罪他,想了想,那官差才改口道。
“老、老爺……”二龍顫抖著聲音問道:“要不我們進去看看,興許真是這個官爺看走眼了也指不定,那妮子不是長得跟十三姨娘有七分相似的嘛,不如……”
他話還沒有說完,楊地主一溜煙已經直接往裏頭走了進去。
二龍這話雖然沒有明說,卻暗指了裏頭的人很有可能會是葉小米,這如何讓他鎮定的下,在楊白勞心裏頭,十三姨娘是一回事,葉小米可是另外一回事。
經過前麵幾下磨蹭,這時候巷子口已經圍滿了人,隻不過前頭案發現場被官差人舉著火把團團圍住,外頭的百姓隻能墊著腳尖往裏頭張望。
楊地主一往裏頭走,那官兵頭目許捕頭便不得不跟著進去,人群迅速讓開一條小道來,沒多一會,那空地上的春光場景就全暴露在了眾人眼前。
隻見空地上胡亂堆著幾垛幹草,草案上淩亂鋪著碎布狀的衣衫。兩具赤|裸著的身體交纏在一塊,全都麵泛潮紅。熱汗淋漓。拚得那叫一個水深火熱,顯然是合歡香過度揮發導致的淫|亂現象。
“啊……啊……”
“呼哧……呼哧……”
“呀,十三姨娘,你這是在幹什麼?!”楊地主他們都還沒有出聲。一旁的婢子海棠已經尖叫著撲了上去。
雖然燈火不是那麼通亮,而且因為角度問題。兩個人腰部以上的位置看的不是特別明了,但是作為貼身婢女,海棠單憑第一眼。還是立馬就認出草案上的女子正是自家主子。
這聲“十三姨娘”真可謂是一記響雷。楊地主當場就腳步趔趄起來:“什麼,真、真、真是這個賤人?”
二龍急忙忙扶住他,卻轉頭對著海棠喝斥道:“你這瞎了眼的,在哪裏鬼叫什麼?”他在心裏至始至終都不相信裏頭那個女的會是何喜兒,想想作為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好端端的姨娘不做。突然跑到這個暗黑巷子裏頭來幹這種有傷風化的事,而且。如今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但他還是計算錯了,場地上的人,確實就是何喜兒。
楊地主顯然也已認出她來,但是他能夠怎麼做?如今周邊可圍滿了鎮上百姓,要是這事發生在家裏頭,他還能有手段處理好,畢竟家醜不能外揚,但是現在……
他的手止不住都在發抖,想要保全自己男人的臉麵,也就隻能痛下狠心了。
“許捕頭,有勞你把這兩人拖去浸豬籠吧。”他的聲音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那叫許捕頭的官差一下子愣住,喃喃反問道:“什、什麼?楊老爺,那一位可是府上的十三……”
他就納悶了,怎麼早幾個時辰,這十三姨娘還跑來衙門裏找他,說今晚上在二十四小巷裏頭必定有人會在那裏無媒苟合,叫他勢必帶齊手下,把這陣勢要鬧多大就鬧多大,最好就鬧得滿城皆知,所以他才沒讓人驅趕一路跟來的老百姓們,哪知現在……這所謂無媒苟合的兩個人裏,就有這十三姨娘一分子,莫非現在有錢人家吃慣了大魚大肉,偶爾也想追求一下刺激不成?
這不是尼瑪的沒事找抽嘛!
“楊府從現在起,就已經沒了十三姨娘這個人。”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楊地主這一句斬釘截鐵喝止住。
楊府從今往後再無十三姨娘這人,聰明人一聽,都知道楊地主是要把這醜事給踢開了,一時間竟有很多人都被愣住。
“許捕頭,動手吧。”冷冰冰的一句話,完全沒了溫情。
許捕頭這才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但楊地主都這麼說了,他難道還幫著解釋什麼不成?畢竟這可是人家的家事。
聽到這話,他隻能點了點頭,揮手示意前頭的官兵,下令道:“把人帶走。”
那些手下便分出四人來,上前去將人拉開。
“頭兒、頭兒……”有個官差抹著額頭的汗大聲問道:“拉、拉不開啊。”
葉遠山不清楚合歡香的威力,尋常人隻消聞那麼一下,就已經春意萌發,但他開了瓶塞之後,就將整個瓷瓶丟在一邊,那氣息濃鬱縈散,兩個人又沒換過地方,就這樣貼合在一起,完全就忽略了周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