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闕的心思很重,因為秦淩翔!
他想到了無數個問題,想了很久依舊沒有答案,卻發現自己已經走出了盛京城。
城門沒有緊閉,反而粉飾修葺了一番,和城內的很多街道一樣,有著幾分節日才應該有的喜慶氣氛。
畢竟,明天便是“禪讓大典”!
現在已經身在城門外,秦闕望向了不遠處如火如荼的軍營。他知道那裏有著自己的一位手足同胞,是自己的三弟。
明天,三弟就會進城!
不知道城裏的喜慶氣氛能不能一直保持到後天!
……
城外三裏,秦烈沒有脫下戎裝,剛剛從中軍大帳裏走出來的他,迎風望向了城門的方向。
他知道有人在那裏,也正在望著自己。
他們是兄弟,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彼此之間隻相差了兩歲而已,同父同母!
光是同父同母這一點,他就覺得城門外的那個人才是這個世界上跟自己最親的人,和秦楓以及十九年前死掉了的所謂大哥,都不同!
所以他對著那個方向,抱拳一拜。
他知道那個人會看到自己的動作,因為那人的實力修為和自己在伯仲之間,天識之強,方圓十裏做得到全部窺清。
“二哥,你來了!”
麵帶著微笑,他傳聲問道:“可是有事指教?三弟願洗耳恭聽!”
果然,城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隻有秦烈可以聽得到的聲音:“你真的要入城?”
“為什麼不?”
回答著,秦烈的笑容更加地傲然了幾分:“二哥不想留在城內,卻不代表三弟我和你一樣!”
那一年,他的二哥放棄了太子之位和未來的皇位,離開了盛京城!
如果那一年換做是他,他知道自己絕不會離開盛京城,必定會奮爭到底,哪怕血染山河。
“會流血嗎?”城門外,秦闕靜靜地站立著,風沙稍起,掀動了他的衣袂:“可以不流血嗎?”
這就是秦闕關心的問題,和多年前一樣。
聽到這樣的問話,秦烈的下巴稍稍抬起,接連三問!
“二哥,如果我為帝,四弟他可敢發難?”
“即便四弟有心發難,他又有什麼資格和資本向我發難?”
“還有,如果我為帝,劍心不在之後,炎黃學院可有人敢於阻攔?”
這就是秦烈問的三個問題!
城門外,秦闕聽得清清楚楚,於是開始思考。
如果秦烈要當皇帝,秦楓似乎真的不敢發難,而且即便秦楓在盛京城內有些經營,但是和秦烈的強大相比,應該真的微不足道。
還有炎黃學院,劍心北上之後音訊全無,失去了劍心,學院內還有誰會站出來幹預即將發生的帝位更迭?
更何況,這還是皇帝秦翎迦和他的母後自己提出來的,是他們自己要“禪讓”,要將秦翎迦的帝位禪位於秦烈。
既然如此,皇位更迭的時候,會流血嗎?
應該不會!
想到這裏,秦闕淡淡一笑選擇了轉身。
遠遠地以天識看到了這一幕,秦烈的聲音再次傳來。
“二哥,你和劍心尊者一樣,都不想看到帝國血流成河,所以我知道你不會站出來阻我腳步,對嗎?”
“至於四弟,請二哥相信我,我會善待於他!他想要留在盛京城那就留下,依舊是他的平昌王!如果他想要離開,大秦之內隨他去,我定封地送金,保他萬世太平!”
這兩句話,第一句是秦烈想要再次或者說是進一步確定一些事情!
至於第二句話,是他對秦闕的承諾:他可以對秦楓很好,自然也可以對秦闕更好。
聞言,秦闕輕輕地停下了腳步,微笑著仰頭望向天空:“這就很好!”
眼看著秦闕似乎又要邁步,秦烈追問了一句:“二哥,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會阻我嗎?”
這句話,已然有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