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能在漂浮！
向著某個方向，漂浮著劃去！
黑暗中，王羽深吸口氣，隻能說道：“等我！”
這句話，他在對霸蒼說，哪怕霸蒼根本聽不到！
這句話，他同樣是在對自己說！
因為他知道另外的一個自己，不在這裏！
現在的他僅僅是一個分身，一個甚至連真正的肉身都還沒有鍛鑄錘煉出來的分身！
妖族分身！
……
幾乎與此同時，霸蒼的怒火終於減弱了幾分。
叫做天樞老人的家夥苦口婆心地說了很多話，解釋了很多事情，終於叫霸蒼麵上的滔天怒容，算是消失殆盡了。
“哎……”
一隻手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腩，天樞老人搖了搖頭，說道：“霸蒼啊，老夫親手進行的推衍，親自幫你布下的這所有的局，難道你以為老夫是打算算計你嗎？”
他問了這麼一句，然後很快自己給出了答案：“怎麼可能啊！老夫還指望著你把半個人族的天下，送給老夫呢！”
原來，這名老者不是別人，赫然正是天樞閣的這一代天樞老人——天樞子！
此刻雖然是虛影前來，但是這家夥的麵部表情卻是極其豐富，栩栩如生。
圍繞著霸蒼的身軀，他如同鬼魅似的飄來飄去。
“你不想想是誰給你的關於祖妖聖墟的消息？”
“你不想想是誰告訴你哪裏才是你最好的破境之地？”
“還有滅掉大秦、吞並雲龍，從而進一步直接吃掉整個人族大陸的計劃，不也是老夫通過推衍，告訴你的嗎？”
說到這裏，天樞老人一臉的痛心疾首，說道：“隻可惜天算人算，人算終究不如天啊！那個該死的劍心，居然在你之前破境了！還有，你們魔族的情報收集，居然這麼不重視……”
“夠了！”
一直都是天樞老人在說話，直到現在，霸蒼開口了：“好，這一次不怪你！王羽擁有妖族娘親的情報確實早就被世人所知了，這一次，算是本君大意！”
“對啊！”
聞言一拍手，天樞老人提醒道：“下次可別這樣了！”
聽到這句話，霸蒼狠狠地看了天樞老人一眼，直接嚇得老頭子趕緊低頭。
接著想到了什麼，霸蒼問道：“天樞老兒，本君現在就要你推衍一次，看看魔星堡外，是本君勝算大，還是劍心尊者勝算大？”
“這……”
稍稍遲疑，天樞老人伸出了兩根手指：“再加兩個帝國！”
“好好好！”霸蒼微怒，說道：“半個人族天下，再加多兩個帝國！”
“這就好這就好！”
見霸蒼同意了，天樞老兒趕緊抱拳，說道：“老夫這就先走了，推衍需要一點時間，稍後老夫會將結果，告知魔君！”
“滾滾滾……”
……
數息時間之後，在一個遠離人煙卻擁有著極盡奢華建築的峽穀當中，一名老者出現在了一棟觀星台的最上方。
這老者，正是天樞老人！
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名年紀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
走在老人身後，這男子問道：“祖爺爺，這一次，我們要猜什麼？”
“哎……天道無常啊！”
歎了口氣，天樞老人回過頭來，一臉苦楚地說道：“隻怪一代代的先祖荒於精修，以至於我天樞閣早已推衍不準……猜……猜這個字……真的是有辱太祖啊！”
“額……”
年輕人也歎息一聲，說道：“猜就猜吧！反正，萬事萬物皆有因果聯係，隻要用心去猜，很多事情還是能夠提前猜到結果的！”
“隻能這樣了！”
無奈地點了點頭，天樞老人走到了觀星台上，將一枚銅幣握緊。
“正麵便是霸蒼贏，背麵便是劍心勝！”
話語落，銅幣被他拋起，忽閃忽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