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向雲哭笑不得,合著跟他講了半天,他什麼也沒聽進去,就望著那塊兒雞腿笑了,“你是不是餓了?”
高向雲將他懷裏的水墨捏了捏,最近三餐正常了,飲食也規律了,且自己經常給他煲一些補湯,此時再看,水墨雖然沒胖多少,可也不再至於是全身骨頭咯人生疼了。
“餓了我就去給你弄點吃的。”高向雲說。
水墨搖搖頭,倒不是餓,隻是對這什麼破地圖不感興趣,難道他還會將這個世界全部走一遍嗎?
水墨配合的張開嘴,將那塊肉一口含進去,平心而論,高向雲做飯確實好吃,對色香味尤其講究。可他不像自己,對飯菜來者不拒,高向雲特別挑食,挑食種就算了還挑味道,他不喜歡吃甜的,卻仍然要在自己吃冰激淋的時候湊上來問自己張嘴要。不喜歡吃辣的,卻在水墨辣出眼淚的時候自己喝口清水吻上去。不喜歡吃酸的,卻仍然喜歡舔去水墨吃橘子時嘴角殘留的汁液。
水墨滿足的咽下,才又問道,“你怎麼不吃?”
高向雲又笑了,果然他還是笑起來更好看,一雙眼角彎彎,薄唇一抿,連帶整個人都柔和起來。“我家阿墨吃東西都這麼好看,我當然要多看看。”
水墨微微紅了臉,伸手自己接過碗,“我……我還是自己來吧,手背也沒有多疼,不打擾你吃飯了。”
高向雲也不推脫,卻並不回到他原來對麵的位置,幹脆就坐在水墨身邊,緊貼著他,不時朝他碗裏夾塊肉,細致又體貼。
水墨幾乎都快習慣這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有時還會想如果永遠都呆在高向雲身邊又會怎樣。
飯後,高向雲以怕水墨手背上針孔感染的理由拒絕了他提出要洗碗的要求。水墨有些過意不去,偷偷躲在門外看著高向雲挽起袖子的樣子。
一個八尺男兒,平時要上班賺錢,回到家還要居家做飯,照顧著自己這樣一個形同弱智的半廢人,水墨有時候會覺得自己是不是過於依賴他了。雖說高向雲從來不對他生氣,也沒有對他說過什麼不好的話,看向他的眼神永遠都是亮盈盈的含著光,可自己心裏總是會莫名其妙的發慌。他總怕有一天,高向雲不在了怎麼辦?
天氣逐漸轉冷,高向雲近日上班都走的很急,可再怎麼著急也沒忘過給迷迷糊糊還睡著的水墨一陣深吻。水墨每日待他出門後才伸手揩去臉上的口水,竟也沒什麼不習慣的。
起床後的水墨頗有些無聊,反正也是一個人在家,除了去高向雲書房偷書看,要麼就是盯著棺裏的娘娘看一會兒,幹脆連睡衣都不換了。高向雲自從給他拓了一把鑰匙之後便沒再管他與娘娘的事,對他絲毫不提防。
水墨也曾半開玩笑的問過他,你就不怕我不但搬走了娘娘,還順便擄走了你些值錢的東西嗎?高向雲笑的那叫一個燦爛,你要你全拿走好了,順便把我也一起帶走。
高向雲哭笑不得,合著跟他講了半天,他什麼也沒聽進去,就望著那塊兒雞腿笑了,“你是不是餓了?”
高向雲將他懷裏的水墨捏了捏,最近三餐正常了,飲食也規律了,且自己經常給他煲一些補湯,此時再看,水墨雖然沒胖多少,可也不再至於是全身骨頭咯人生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