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向雲……你怎麼能這樣?”水墨抱著他,將臉貼在他額頭上,不一會兒便有幾滴淚水掉落在他額頭上。
不知道等了多久,入冬的夜晚氣溫隻有幾度,水墨將自己的外套蓋在了高向雲的身上,現在已經有些開始發抖,隻能抱著高向雲縮得更緊,李盈誠已經走了幾個小時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帶人回來。水墨甚至都不確定他還會回來。
又是這個地方,高向雲回到這裏得時候心情應該是很沉重的吧,畢竟有著他不愉快的過去,遭遇了被他信任的人的第一次背叛,那種痛心疾首的感覺,甚至比他看到水月殺害那些無辜的人更傷心。
頭頂上看不到天邊,但能隱隱約約看到浮過的幾絲帶著光彩的雲,是要天亮了嗎?
高向雲覺得喘氣有些困難,伸手一摸,便摸到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水墨趴在他的胸口,睡得正酣。
高向雲笑了笑,就著手在他頭上撫了兩下,卻不料吵醒了他。
水墨揉了揉眼,看著醒來朝著他笑的高向雲有些不敢相信,湊上去仔仔細細查看了一下才緊握著他的手,“高向雲,你醒了?”
昨夜李盈誠果然沒有回來,卻在天亮後來了一堆穿製服的人,那些人好像知道他們在這裏,急匆匆的將他們救起,送往了醫院。
水墨這才知道高向雲摔斷了脊椎,要養好幾個月才行,心裏無比內疚,幾乎想替他受苦。
他從昨夜一直昏迷到現在,幾十個小時了,水墨自從上次在醫院被紮了針,便一直對醫院這種地方很畏懼。看著高向雲手背被紮著針頭,臉上也戴著一個什麼罩子連著管子,既心疼又害怕,直到穿白色衣服的人告訴他高向雲是高空墜落引起的脊椎斷裂,雖不用做手術,但也要靜養好幾個月。
水墨隻在意他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他隻想守著他,在他醒來的時候陪在他身邊。
“眼睛怎麼又腫了?”高向雲笑著問,卻仍然有些虛弱。“又哭了一夜?”
“真傻!”高向雲語氣輕鬆,完全不像是傷病之人,可泛白的嘴唇卻出賣了他。
“你才傻!被我砸壞了還說沒事。”水墨有些哽咽,不留神又紅了眼眶,索性將頭埋在他胸前,伸手抱著他,可又怕碰到他傷處似的挪了挪。
高向雲對他的小心翼翼有些偷笑,卻也順勢抱著他懷中的人,像抱著一顆無比珍貴的寶貝。
“對了,李盈誠呢?”高向雲在吃著護士送來的營養餐時,突然想起,其實他是想問問他暈過去的時候李盈誠有沒有欺負他,卻看到水墨因為這個名字嚇得將要送到嘴裏的丸子又掉了回去。
水墨神色尷尬,一時有些慌張,擺弄著碗筷不知該作何解釋,李盈誠分明是又拋棄了他們一次,可支支吾吾了半天看到高向雲略帶笑意的眼神還是決定一五一十的和盤托出。
高向雲聽後略微點頭,又忽地對他笑著拍了下他的腦袋,“放心吧,他沒有丟下我們,隻是不方便出麵而已。”
“高向雲……你怎麼能這樣?”水墨抱著他,將臉貼在他額頭上,不一會兒便有幾滴淚水掉落在他額頭上。
不知道等了多久,入冬的夜晚氣溫隻有幾度,水墨將自己的外套蓋在了高向雲的身上,現在已經有些開始發抖,隻能抱著高向雲縮得更緊,李盈誠已經走了幾個小時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帶人回來。水墨甚至都不確定他還會回來。